董斯辰看祁煜脸色铁青,眼神冷酷,浑身散发着寒意刺骨。
他轻咳一声,低声提醒:“王妃,俗话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您身份特殊,若是京中传你无子嗣,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云昭昭在袖子下,轻轻勾住祁煜的小指头,莞尔一笑,语气里藏不住的小骄傲。
“可是,夫君并不在意,本宫还是摄政王妃,独宠无人能及,那旁人的议论与我何干呀?”
言溪溪拿“难有子嗣”做文章,她早有预料,更让她在意的还是那两句,仗势欺人,横行霸道。
她指着这两句,看着严宽:“严尚书,以神女的手段,不会只有流言吧?”
“王妃所言甚至,只是后续之事,下官确实不知。”
前期京城发生诸多事,就算他再小心谨慎,也不会毫无痕迹。如今,言溪溪还未全然再信任他,他也不好过问。
祁煜沉默半晌,突然开口,叫长风进来。吩咐他亲自盯着百草堂,在流言传播之前拦截。
“不行,那这不是把严尚书给出卖了吗?言溪溪又不傻。”
“说不定她让严尚书参与,都是在考验他呢?”
云昭昭不解得看着他,美目圆瞪,粉白的腮帮气鼓鼓的。
祁煜耐心哄她:“昭昭,要对付言溪溪,手段多的是,咱不受她这个算计。”
云昭昭拉着走他出去,两人走到花园,走到海棠树下。她抱着他的胳膊,仰头望着他。
她是又讲道理,又撒娇,最后还主动垫脚,环住抱着他的脖子。她用力亲吻,还主动张嘴,气息交融。
一炷香后,两个人才回书房。祁煜告诉严宽,一切按照言溪溪要求做,其他的不需要他管。
祁煜又与董斯辰单独说了些事,让他提前做好准备,并嘱咐楼弃好生照顾他,尽快养好身体。
严宽在他俩单独议事时,写完了歌谣和几个话本子,让祁煜过目后,就尽快离开回府。
云昭昭脑子里全是那两句话,想了一路,回到清梧院还在想,睡觉前还在碎碎念。专心致志,如同中魔。
祁煜捏捏眉心,低声劝她:“别想了,我让十一去查了,说不准明日就知晓了。”
“我这么人美善良,谦卑有礼,怎么可能会有把柄呢?”云昭昭嘟着红唇,眼里流露出不甘。
祁煜拉下床帏,欺身压住她,很快锦被翻滚,情潮滚烫。男人的低喘,女人的呻吟,合奏在宁静的夜晚。
她很快像一叶方舟,在波涛巨浪里前行。上上下下,起起伏伏,叫的嗓子都哑了,浑身湿透,没了力气。
第二日,她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爬起来时,整个人像是散架一样,浑身酸痛。
“坏蛋,大骗子。”
她瘪着嘴,张嘴才发现嗓子暗哑,连喝了两杯茶,才好一点。
梳洗完,她去用膳,刚喝完人参鸡汤,霜刃走过来,递给她一封信。
信上写着:百草堂前两日,偷偷接回了一个女子,看着年岁不大,一直藏在后院。
今天早上,他们刚刚转移走,送到了杏花巷子里,进了一处院子。
背后是一张人物画像,她反复端详了很久,才勉强认出是谁。
她冷笑一声:“原来是她呀,还真是难为言溪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