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梧院。
长风在院子里焦急踱步,王爷王妃还没起,他也不敢催,只能拿着宫里传来的信,默默祈祷。
一炷香后,起来传来摇铃声,霜刃和豆蔻进去伺候。长风把信和宫人的话,让霜刃跟王爷汇报。
祁煜看完信,听完转述宫人的话,便和云昭昭去盥洗室洗漱,简单吃了碗鸡丝面,两人立刻乘马车进宫。
走到一半,护国公府的小厮,急匆匆过来,说云老太君听到,刚刚吐血昏死过去了。
云昭昭急得脸发白,祁煜吩咐长风,让他进宫与皇上说一声,并请林太医去护国公府出诊,接着让车夫掉头。
等他们赶到春晖堂时,云老太君还在昏迷,整个人脸色灰白,眼眶深陷,气息微弱。
府医张大夫说,老太君身体本就虚弱,突然大受刺激,情绪波动太大。她急火攻心,气血倒逆,导致昏厥。
云昭昭叫秋杏来,问祖母是如何得知谣言?她昨日特意专门嘱咐她,看管好春晖堂的人,不许任何人透漏。
秋杏跪下哭着说:“王妃,奴婢吩咐过,春晖堂的人嘴都很严。”
“早上二少夫人来请安,她身边的丫鬟,无意说漏嘴,这才……”
云昭昭脸一沉,俏脸凝霜。祁煜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神骤然冰冷,吓得屋子里的人不敢吱声。
二婶娘郑云舒脸色很难看,硬着头皮解释:“昭昭,你二嫂嫂头次进京,一定不知情。”
“她和你二哥哥去言家了,等她回来,我定会查清楚,一定给你个交代。”
郑云舒心里暗骂,那个丫鬟太碎嘴,这种话怎么能在老太君跟前提,没脑子。
这时,霜刃走进来,低声与祁煜说:“王爷,中心街的澹明台上,有人在敲鼓控诉。”
云肆克制着怒气,拍拍云昭昭:“你们去处理吧,祖母这里有我,放心。”
“昭昭,这边有我们,你先去忙。等祖母醒了,我们派人通知你。”三夫人端着碗药过来,柔声劝她。
二婶娘也从旁附和,又说给宫里递了牌子,云定川一会也回府。
云昭昭看了眼祖母,给云肆使眼色后,拜托二婶娘她们好好照顾,云肆送他俩出门。
等走到门口时,云肆满脸担心地看着她,她笑了笑:“三哥哥,没事的,别担心。”
他看见到祁煜神色淡然,估计有准备,稍微松了口气。
临走时,云昭昭特意叮嘱他管好院子,继续闭院谢客。绝对不要让三嫂出来,又低声与他说了几句话。
等祁煜他们赶到澹明台,就看见高台前,已经围满了人,大家在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高台西侧,悬挂一面大鼓,苏樱雪一身白,披麻戴孝,拿着鼓槌,一下一下,用力敲着。
伴随着鼓声阵阵,她眼含泪水,字字泣血,哭泣控诉。
“当年是摄政王妃,她与我哥哥多次雅集合奏,作画填词。”
“她心情烦闷,独坐伤怀时,我哥哥温柔呵护,主动开解。”
“两人话谈中情投意合,后来借着我互赠礼物,诉说情思。”
“哥哥亲刻木梳赠送,寓意与卿白首到老,她收下了。”
“为表重视,母亲托人提亲,反被当众羞辱,算盘否决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