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萱，“回来，他前几天打电话给我，等到放假就回来。”

“那感情好。”叶奶奶很高兴，她的孙子现在是大学生，说出去简直太有面子。

叶萱看看时间，下午一点钟。

跟奶奶说了一声，骑着自行车来到政府楼。

“叶厂长，你有事找我？”程市长现在怕见到叶萱，尤其是她主动上门。

“程市长，干燥剂厂已经进入正轨，我想回脱痒剂厂。”叶萱说明来意，如果再不回去，她是没有机会再回去。

程市长叹了一口气，“叶厂长，其实你心里清楚，干燥剂厂需要你。”

“我要回去。”叶萱态度坚决，“或者你告诉我，谁不让我回去？”

叶萱想知道，到底是谁一直盯着她不放。

“叶厂长，我比谁都希望你回到脱痒剂厂，但是我真的没有那么能力，你的工作调令不是我能决定的。”

程市长双手一摊，“我可从来没有为难过你。”

“是谁？”

“其实你不用来问我，问问你丈夫就知道了。”程市长给她指明了一个方向，“叶厂长，如果你能回去，我很支持。”

离开政府楼，叶萱坐在办公室里消极怠工。

许放拿着最近的工作计划让她过目，叶萱摆摆手，“许厂长，这些事情你自己可以处理，不用来问我。”

“叶厂长，这些都需要你的点头。”许放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职责。

叶萱瞥了他一眼，“你也是厂长，不用问我也行，你自己去办吧。”

许放欲言又止，看出今天叶萱心情不佳，退出了办公室。

消极怠工三天，叶萱突然觉得，不管是脱痒剂厂还是干燥剂厂不是非要她这个厂长不可。

果然，地球没了谁都可以正常运转。

叶萱开始放权，甚至在做一些交接。

“叶厂长，你要回去？”许放很聪明，立马发现叶萱的意图。

“不一定，先做一个准备吧。”

叶萱心里暗道，或许，她需要另寻一个出路。

如今是一九七八年，离私人做生意还有几年，她得再等等。

“上面似乎并没有这个意图？”

“许厂长，你说，他们为什么不让我回去？”叶萱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还是说，他们还没有放弃从干燥剂厂开刀的打算？”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觉得他们不让你回去，应该有他们的道理吧。”

许放隐隐觉得，他们厂子应该还有事情发生。

“行吧，厂子里的事情你来盯着。”叶萱这话已经相当于放权，将这个厂子交给许放。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许放认可叶萱的能力，“叶厂长，留在这里并不比脱痒剂厂差？这两个厂子的发展应该差不多。”

“你不明白。”叶萱摇摇头，在外人看来，两个厂子差不多，但她心里对干燥剂厂没有任何归属感。

或许是因为她当初来这个厂子是被算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