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萱觉得十分好笑，“许医生，你为什么一定认为是我害了你？”

“除了你还有谁？”许如言之凿凿，“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害过人，是你想为自己的孩子报仇吧。”

“安家呢，你真的没有害过他们吗？你没有利用你与石老的关系，将他们一步一步逼到深渊吗？”

叶萱相信，许如不是不懂这个道理，而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他们可是你的亲人，在你一次一次陷害他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报应呢？”

“他们该死。”许如愤怒异常，“如果没有他们，我也不会被抛弃，也不会落得被利用的下场。”

“是吗？许如，你真的没有选择吗？”叶萱不相信这个说法，“安家因为你的背刺，无数无辜的人都被牵连，你真的没有愧疚之心吗？”

许如闭着眼睛，哈哈笑了起来，“那又如何，安阳的死与我无关，你们因为这个理由枪毙我，总有一天，一定会还我清白。”

“不会。”叶萱摇摇头，“安阳就是你杀的，证据确凿，许如，不要想着有人帮你翻案，你没有机会了。”

“我没有。”许如闭着眼睛，不敢面对事实。

叶萱，“许如，其实你还有机会，如果你愿意和石老做过的事情一一坦白的话，还可以为以前的事情恕罪，为那些你迫害过的亲人恕罪。”

“呵呵。”许如笑着笑着，哭了起来，“我为什么要给他们恕罪，明明是他们对不起我，是他们害了我，却让我恕罪？真是可笑。”

“许如，如果你死了，你觉得石老会放过你的亲人还有安家剩余的人吗？”

无法，许如知道石老太多秘密，十几年前，许如就被石老收养，一直被他用心培养。五年前开始，许如便是石老的御用医生，兢兢业业地为石老的身体保驾护航。

可以说，许如是知道石老最多秘密的人。

“安阳是一位十分优秀的年轻人，可惜，生不逢时，生在了安家，那么好的人就死于非命。”叶萱叹了一口气，“还有安珂，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坏人，没想到他所做的一切，就是想保住他的亲人，保住他们安家。”

许如闭着眼睛，“叶萱，别以为你的三言两语就能让我放弃这十几年的坚持，你真的太天真了。”

“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我只能祝福你一路走好。”

走出关押所，赵简巡扶着叶萱的胳膊，“今天的天气很不错，难得出了太阳。”

“是啊，都十二月底了，也没有下雪。”叶萱觉得今年的冬天太过干燥，“我们还是回去吧，我觉得有些冷。”

回到家里，赵简巡接到电话。

“萱萱，许如临时改变主意，现在正在审讯室里。”

“她这么快改变主意了？”叶萱回想刚刚与许如的对话，一阵疑惑，“她刚刚并没有表现出很懊悔的样子，反而很决绝。”

赵简巡，“她不用坦白，她手里有太多关于石老罪名的证据，只要表现这样的意愿，就不会有行刑。”

“你去看看吧。”叶萱知道，想让石老彻底倒台，许如手里关于他的证据不可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