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漱冰微微仰头,靠在沙发上看她。
姿态浪荡。
仿佛桑云听刚才说的话是什么玩笑一样。
根本不值一提。
意思表达到位,看岑漱冰没什么反应,桑云听转身离开。
能感觉到背后灼热的目光一直在追随,她没有回头。
大门第一下没拧动。
桑云听低头看了眼,是刚才被岑漱冰从里面反锁。
她印上自己的指纹。
第一次,认证失败。
再摁。
认证失败。
接连三次,桑云听回头看岑漱冰:
“你重新加密了?”
岑漱冰带着浅笑看着她,若无其事地提醒:
“回来的时候顺手加了个锁点。”
“你想干什么?”桑云听站在门后,瞪着他的眼睛质问,
“是不是又想强迫我?”
那股脊背发凉的感觉再次从尾椎一直捶打到天灵盖。
她沉默地站在门后。
“不是要给我过生日吗?还有半个小时就过零点了。”岑漱冰看了眼腕表,朝她走了过来。
他拉起桑云听得手,强行把五指插入她的指缝:
“荷叶粉蒸肉做了吗?”
岑漱冰牵着她往厨房走。
经过餐桌前的一地狼藉:白色大理石地板上,水果散落一地,蛋糕从盒子里摔了出来,粘在地上,旁边是七零八碎的瓷盘。
他扫了几眼,又看见垃圾箱里,饭菜都被桑云听倒了。
“今晚是吃上海本帮菜对吗?”岑漱冰拿起手机要找私厨。
桑云听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扔到桌上,狠狠地瞪着他: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也不想过生日。”
她心里泛起密密麻麻地酸疼,“你的生日根本就不是今天。”
为了岑漱冰的生日,她起了个大早去菜市场买的新鲜菜,又特地请了一下午的假。
就在做饭的时候,她还在期待今晚的生日怎么过,就算跟他没结果,能在一起快乐几年也不错。
并且习惯了等待之后,这样的日子并不是那么难熬。
“今天不行,那就明天过。哪天能过,哪天就是我生日。”岑漱冰不肯松手,拽着她往楼上走,装作好声好气地关心,
“你瞧你,出门也不知道带把伞,裙子都淋湿了。”
见桑云听不肯服从,岑漱冰直接打横抱起她:
“先去洗个澡吧,明天孕检完我们再过生日怎么样,我这周末清闲,能多陪陪你。之前你说想去山顶露营,是哪座山?我让人去安排。”
。。。
裙子也被几下扯掉,浴缸的水涌到了肩头。
桑云听哭到缺氧,没什么力气挣扎了。
刚消肿的脸因为情绪激动的刺激,又微微泛肿。
岑漱冰用浴帽将桑云听的头发裹了起来,卷起衬衫袖口,又拿湿毛巾去擦她的脸:
“红了都,明天去医院顺便再查一查过敏源。”
他像摆弄洋娃娃那样,反复地擦拭桑云听的下颌,力道很轻:
“岑濯羡刚刚碰的是这儿吗?”
“真想废了他的手。”岑漱冰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
“别碰我,行吗?”桑云听声音里带了几分恳求和清冷。
岑漱冰置若罔闻,手上小心翼翼地擦拭动作还在进行。
桑云听视线有些模糊,用尽力气打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