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沫回了家,将所有照片导出来,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他们竟然被悄无声息的跟踪了整整一个月!
这人要干什么?
温沫储存好所有照片,等顾奕臣从苏城回来再好好商议。
“嗡嗡嗡。”手机铃声响起。
温沫心不在焉的点开免提。
房东:“小温啊,那边的房子你确定是不租了对吗?我明天要带新租客过去瞧瞧,你看看你能不能抽空把房子腾一下?”
“我今天就回去收拾。”温沫换上鞋就出了门。
房东:“那就好,这半个月的房租我会退给你。”
温沫路过花店时特意买了一束绣球花。
这几个月温沫大部分时间都留在顾奕臣家里,偶尔会回来住上个一两晚。
刚开始他还很矜持的拒绝同居,可是每次回来就胸闷气短,好几次都莫名其妙的晕倒。
顾奕臣便以自已不能好好照顾自已为由非得逼着他搬过去,这倒好,一搬就没有再回来过。
温沫将绣球花放在窗台上,再喷上些许水珠,阳光一照,美艳动人。
出租屋不是很乱,只是平时没有住人,地板、桌上,随处可见都是灰尘。
温沫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再拖出行李箱开始清理那些废旧的衣服裤子。
“我怎么把这个忘了?”温沫自责的敲了敲脑袋,忙不迭的把手串戴上。
窗外艳阳高照,五月的天已经渐渐的变得炎热。
温沫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走进厨房,烧了一壶水。
等待水开的那几分钟,他闲来无事的翻看着信息。
顾奕臣就跟话痨一样才离开两个小时就狂轰滥炸了999+消息。
温沫挑着重点回了两句。
热水壶开始沸腾,水蒸气氤氲在眼前。
温沫抬头准备倒水的瞬间,两眼一黑,他一把撑住灶台。
地面变得扭曲颤抖,他恍若站在云端上,浑身都在不停的往下坠。
“哐当”一声,手机砸在了地上。
温沫也跟着滑了下去,他背抵在墙上,汗水如瀑布般一滴滴滑落,他想要保持清醒,可是眼前的光影一点一点失去色彩。
“嗡嗡嗡。”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在地上不停震动。
“咳咳咳。”温沫捂着嘴难受的睁开眼,心口堵着一团棉花,他用力的捶了捶。
“呕。”一口血吐出。
温沫被吓呆了,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一摊血。
他有点恍然,这真的是自已吐的?
“嗡嗡嗡。”手机继续闹腾。
温沫浑身提不起力气,他看向掉在两米外的手机,艰难的往前爬了过去。
顾奕臣:“沫沫收拾好了吗?”
温沫眼眶发红,慌乱中再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摊血。
顾奕臣:“我让林府家宴给你送了晚饭过去,如果还没有收拾好,吃了东西再继续整理。”
“奕臣。”温沫右手死死的压着胸口,仿佛有一道岩浆正在逆流而上。
他急忙堵住嘴,甚至都不敢深呼吸。
顾奕臣:“怎么声音这么哑?”
温沫紧紧的揪扯着衣服,“没事,可能有点累了。”
顾奕臣:“我就说等我回去一起收拾吧,剩下的你别弄了,等我回来。”
“没关系,还有一点点。”温沫脱力的躺在地上,“不用给我送晚饭,我整理完楼下随便吃点。”
顾奕臣:“那可不行,你现在正在长身体,得多补补,上次医生就说运动量过大营养没跟上才会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