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他的话甚至不如胡队有用。

“行，吴书记说的是吧？我来问问。”

他当着梁剑锋的面，给吴蔷薇打电话。

“吴书记，江市长让我见一见侯闻，梁局长拦着不让见。”

“案子是宋秘书负责，找宋秘书，我很忙，没事不要打我电话。”

“……”

碰了个软钉子，秦局长心头愈发恼火。

他又给宋观潮打电话。

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终于，第五遍的时候才接通。

宋观潮懒散的声音响起：“谁啊？”

“宋秘书，是我！”

秦局长压着怒气和不耐烦：“我要见侯闻！”

“哦，秦局长啊，你要见就去见。”

秦局长愣了下，大概是宋观潮太好说话，以至于让他感到不真实。

秦局长连忙把手机扩音打开：“宋秘书，你再说一遍，让梁局长也听一听。”

“梁局也在呢？让他见，都是公安的同志，怎么能不让见呢。”

梁剑锋道：“他们见面不符合办案流程。”

“哦，拔监控是吧？”宋观潮道：“秦局长，监控不能拔，拔的话就不能见。另外，你昨晚两次去探监都拔了监控，这事儿回头我会和省里汇报。你自己也写一份报告，把昨夜见面的谈话都写下来。不写我只能找纪委介入了。”

秦局长面皮抽搐，内心怒骂：宋观潮，我入你娘！

“不拔！”

咬牙吐出两个字，秦局长恶狠狠挂了电话：“现在能进了吗？”

“胡队，开门。让人盯着监控，再拔插头，立刻进去。”

梁剑锋转身就走，仿佛他才是公安局局长。

秦局长告诉自己不能动怒，进入审讯室，他看了一眼监控，低声把江市长的话，原封不动转述。

侯闻点头：“我知道了。”

秦局长站起来，刚要走，侯闻忽然喊住他：“秦局。”

“还有事？”

“我要申请省纪委介入。”

“什么？”

秦局长不解：“你让省纪委介入干什么？”

侯闻摇头，不和他做无意义的解释，以他的脑子，不耗干口水是解释不清楚的。

“你就在这里，给江市长打电话，把我的诉求转告给他，他会明白的。”

“行。”秦局长也有自知之明，他就是个传话筒，不去试图理解不该他这智商理解的东西。

监控室。

胡队蹙眉道：“他好好的申请省纪委介入干什么？”

梁剑锋微微蹙眉，也没想明白。

吴溪南呵呵道：“还能是什么原因，担心宋秘书赶在十一点之前，对他进行刑讯逼供呗。”

“他不信任我们，也不信任市纪委，只有省纪委作为第三方监督，他才能放心。”

此时，电话接通，江元听说侯闻诉求后，道：“我会联系省纪委。在省纪委的同志抵达刑警队之前，你不要离开。期间有任何人进入审讯室，都立刻告诉我。”

秦局长似乎明白了侯闻的目的。

中午十一点，省纪委共计六名同志，抵达市刑警队。

其中两人进入审讯室，面对面看守侯闻。

另外四人待在监控室，监督刑警队。

秦局长正在前往杜江市财政局。

梁剑锋来到停车场，拨通宋观潮的电话。

他要问一问，宋观潮打算怎么处理姚金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