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潮刚想问她什么事，就听楚小娥道：“上次的事情，一直没来得及感谢你，今晚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吃饭。”

“那我说什么也得抽出时间。”

挂了电话，宋观潮道：“楚秘书长今晚请我吃饭。”

“嗯。”

办公室就他们俩，虽然没开扩音，但两人挨得近，通话内容她都听见了。

她看了眼宋观潮身上的廉价西装，道：“你只有一套西装？”

“两套。”宋观潮随口道：“一洗一换。”

吴蔷薇不说话了。

吃过午饭，宋观潮再次联系梁皓，让他现在就联系学校，把刘杰的级别提一提。

本以为这事儿很简单，可下午梁皓打来电话，告诉他说，三中的校长不配合。

宋观潮得知时，都有些惊了。

梁皓现在可是分管教育的副市长，别说你一个校长，就是教育局局长也得听他的指导。

“这个校长叫什么？”

“刘磊。”

“行，我知道了，这事儿我来办。”

“老弟，这事儿……唉。”

“你刚上任，还没坐稳，下面人不买你面子也正常。”

宋观潮安慰。

不过他也清楚，这不是上任多久的问题。

一个校长，敢直接拒绝副市长的提议，显然背后有底气，否则不敢这么做。

宋观潮好奇的是，这位刘校长的底气源自何处？

忽然，宋观潮想到一件事情。

他没记错的话，李福海留下的笔记本里，似乎就有这位三中刘校长的相关证据！

他决定晚上回家，好好看一看。

下班之后。

楚小娥找到他：“宋秘书忙完了吗？”

“忙完了。”

“那我们走吧。”

来到停车场，楚小娥道：“上我车吧。”

坐进车里，楚小娥一言不发。

他们平时交流甚少，而且第一次接触时，宋观潮给她留下的印象并不怎么友好。

这次因为宋观潮挺身而出，救了她的女儿，让她对宋观潮改观许多。

但两人关系依旧不算熟悉，一时间车厢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宋观潮打破沉默道：“你女儿状态怎么样？”

“挺好的。”

“那就好。”

继续冷场。

宋观潮摸了摸鼻子，觉得更尴尬了。

直到车子开进一个较为高档的小区，宋观潮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去你家？”

“嗯。”楚小娥道：“我买了很多菜。”

正常来说，宴请客人，尤其是有救命之恩的客人，挑选一家上档次的餐厅丝毫不为过。

当然，也有一些人觉得，邀请对方来家里用餐，更能体现心意。

显然，楚小娥是这么觉得的。

从车上下来后，两人走进楼道，等电梯时，宋观潮道：“这小区房价不便宜吧？”

楚小娥看了他一眼，道：“我前夫是做生意的，房子车子都是他买的。”

说着，自嘲一笑道：“我不过是个秘书长，就是想捞偏门也捞不着。”

宋观潮知道她是误会了，尴尬道：“我不是那意思……”

旋即反应过来，问道：“前夫？”

他记得，市委一直都传，她结婚第二年时，男人就去世了。

他心直口快，说话没过脑子直接问：“你前夫还活着？”

这时电梯到了，楚小娥走进去，按了一下楼层。

对宋观潮的话，她并未生气，语气平静道：“他在我孕期出轨，离婚了。为了给他保留面子，外人问起来时，我都说他已经死了。”

“……”宋观潮嘴角抽搐，这女人，真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