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馆子里出来，吴蔷薇问：“接下来去哪？”

宋观潮没说话，点上一支烟，抽了几口，抬了抬下巴道：“书记……”

吴蔷薇左右看了一眼路过的行人，低声道：“在外面喊我名字。”

宋观潮试探着道：“那我喊你，蔷薇？薇薇？”

吴蔷薇脸颊薇薇一红，好在这会儿天色有些黑，看不出来：“随便。”

“那就喊你薇薇吧。”宋观潮道：“薇薇，你仔细看看这条街。”

还没从这突然改口的称呼中适应过来，听见后面的话后，她顺着街道往前看。

可看了一圈下来，也没有什么发现。

可宋观潮却道：“书……咳，薇薇，看出来了吧？”

吴蔷薇有点茫然，愣是不明白他究竟让自己看什么。

她忽然有点生气：“别卖关子。”

宋观潮还真不是卖关子，他有点诧异的看了吴蔷薇一眼，虽然没开口，可那眼神分明再说：你真没看出来？

这让吴蔷薇颇感不自在，她是领导，宋观潮是秘书。

可现在，秘书看出来了，领导却没看出来。

她虽然不是那种常人刻板印象里的领导，但此刻也有些羞恼。

宋观潮提醒道：“薇薇，你看这些店的招牌。”

“招牌？”

她再次看去，几秒之后，恍然大悟。

这条街两边的所有门店，招牌全是统一的土黄色，字体也是统一的。

一眼看去，给人的感觉就是丑，没有个性，死气沉沉。

她明白宋观潮的意思了。

她抬脚就向着前面一个小卖部走去，宋观潮忙拉住她：“薇薇，把口罩和帽子戴上。”

他从车里取出口罩帽子，吴蔷薇知道他的意思。

既然是暗中调研，自然要做点改变。

她平时经常在新闻上露脸，大多数人虽然不看新闻，可终究有人看。

戴上口罩和帽子后，她和宋观潮来到小卖部。

拿了两瓶饮料，结账时，宋观潮闲聊般道：“老板，这一片招牌咋全都一个样？”

老板吐槽道：“上头领导要求的，不统一招牌不给营业。”

宋观潮啧了一声：“这群领导真特么不干实事。”

从小卖部出来，吴蔷薇道：“去其他地方看看。”

两人上车，一个晚上都在大街小巷里穿梭。

几乎所有街道都是统一的招牌。

最后他们离开丰江区，前往其他几个区也转了一圈，却并未发现类似的现象。

两人心里都有了底。

晚上十一点左右，宋观潮把她送回小区。

停好车时，宋观潮忽然问道：“书记，最近那个小白脸还有继续跟你搭讪吗？”

“嗯。”

“还挺执着的。”宋观潮笑了一声，道：“云海会所那边，我暂时还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先不动他了，免得让对方察觉到。”

吴蔷薇点头，这个小白脸背后的人，究竟想要对自己做什么，她并不担心，因为洪叔一直在暗中保护她。

目送吴蔷薇上楼，宋观潮才离开。

而不远处的轿车里，吴铭道：“我看出来了，老姐这是和他在调研。”

曾黎点头，她也看出来了。

本来以为宋观潮是为了敷衍自己找的借口，现在看来，他的确有事，还是正事儿！

宋观潮回到家里时，梁嘉嘉还没回来。

自从加入刑警队，她下班时间是一天比一天晚。

宋观潮洗完澡出来时，恰好撞见开门进屋的梁嘉嘉。

见她神色倦怠，疲惫不堪，宋观潮忙上前道：“饿不饿，我下面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