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相如要干什么？

她难道不清楚，一旦27号拆迁款发不出来，项目组所有人都要受到处分吗？

这种时候加入项目组，和49年入国军有什么区别？

难不成，曲相如断定我能搞定拆迁款？

这不太可能。

他去见刘万里，只有周倩知道，就连吴蔷薇，都不知情。

更不要说，国铁局到现在都没回复。

明知道加入进来，可能会受到牵连，却依旧开这个口。

难不成，是想用共患难的方式，取得自己的信任？

似乎，真有这个可能。

发不出拆迁款，他和吴蔷薇的处分最重。

其他人，会受影响，但没有那么大。

而姜伊人若选择此时加入，前后不过一周，撑死也就是个警告处分。

以曲相如的身份，这种处分，几乎不存在任何影响。

以一个警告处分，换取自己的信任，打入吴蔷薇阵营，的确很划得来。

“不用了。”

宋观潮微笑道：“项目组人挺多的，没什么闲职了。”

姜伊人能感觉出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也更加确定，宋秘书对自己，真的有意见。

虽然不知道，这份意见从何而来。

与他分开，姜伊人坐进车里。

手机响起，曲相如打来的。

“伊人，市委的工作，还适应吗？”

“挺好的。”姜伊人挤出笑容，故作轻松，旋即道：“宋秘书好像对我有点意见。”

“哪位宋秘书？”

“宋观潮呀。”

“宋观潮？没什么印象了。”

曲相如笑声轻柔。

姜伊人道：“我按照你的建议，今天想加入高铁项目组，融入市委的小圈子，但宋秘书拒绝我了。”

“项目组是这位宋秘书负责？”

“是呀。”姜伊人忽然道：“对了，相如……曲高官，我听说，高铁项目组好像遇见了一些麻烦。”

“什么麻烦？”

“好像是没钱了，据说连拆迁款都发不出来。”

“哦？有这种事情？不会是谣传吧？”

“是卢书记的秘书说的，不像是谣传。”

“高铁这么大的项目，市里领导不会允许出错的，应该是谣传。”

“嗯，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聊了一会儿，在曲相如的开导下，姜伊人压抑的心情，也缓和了许多。

……

晚上，八点。

云海会所，一间灯光昏暗的包厢里。

两个男人赤裸身体，趴在按摩床上。

两名衣着暴露，身材火辣的妙龄女子，为两人按肩捏背。

左边男人，一头银发，老态龙钟，若宋观潮在这儿，便能认出来，此人正是前任市长，何森。

右边男人正值壮年，背上纹一尊笑面佛。

中年人语气慵懒：“听说郑市长卡死了高铁的预算？”

何森嗯了一声。

中年人道：“再有一周，就该支付拆迁款。这笔钱拿不出来，吴书记这位置，岌岌可危。”

何森呵了一声：“霍董消息倒是灵通。”

霍董道：“这机会很难得，何老觉得，我要不要雪中送炭？”

何森没说话，抬手示意女孩停下。

他从按摩床上坐起来，翻了个面儿重新躺下，胯下已然生龙活虎。

身材火辣的少女，撩起高开叉旗袍，爬到何森胯下，懂事的低下脑袋，张开红唇含弄住，轻吞轻吐。

何森发出舒坦的呼吸，道：“吴书记太年轻，有底线。她不会因为你雪中送炭，就为你开方便之门。”

霍董又问：“她那秘书，如何？”

何森忽然轻哼一声，按住少女的脑袋，不顾她的呜咽和抗拒，让她整个含住。

几秒之后，才放开手，道：“那小子你最好别想着拉拢，他比吴书记更有底线。”

霍董笑了笑：“这么说来，郑碧辉这次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了？”

何森道：“大忙谈不上，一群拆迁户，就是上门闹事，也动摇不了吴书记的根基。但多少能让他们安生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