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点头，表示明白。

“宋秘书，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点思路，但不保证能成。”

“有需要，打我电话。”

“一定。”

江元走后，宋观潮道：“书记，梁局，接下来要麻烦你们了。”

两人嗯了一声，梁剑锋喊来专案组的成员，当众宣布，宋观潮无罪释放。

并将祝秋水列为第一嫌疑人，展开调查。

原本按照梁剑锋的意思，是想要将卢书记也一并列为嫌疑人。

但宋观潮觉得，暂时没这个必要。

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最多只能拘留37天。

卢书记能隐忍两三年，谋划这么大的事，短时间内不可能找得到与他有关的证据。

换句话说，抓了也是白抓。

最重要的是，卢书记现在在桐州市。

在没有决定性证据的情况下，想要抓他，难如登天。

省里那一关就不可能过得去。

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宋观潮被释放之后，来到小会议室。

姜伊人在这等候许久。

看见来人是宋观潮，她迷糊了半晌，问道：“怎么是你？”

宋观潮把门关上，道：“税务局的杨局长死了。”

“啊？”

短短一分钟，姜伊人惊讶两次。

“他怎么死了？”

“凶杀。”宋观潮继续抛下炸弹：“他老婆孩子也死了。”

姜伊人彻底懵了，半天才道：“为什么喊我过来？”

宋观潮再抛一个炸弹：“是祝秋水干的。”

姜伊人樱桃小嘴微微张开，她很想说不可能。

可是直觉告诉她，宋观潮不会无的放矢。

“那天我去接你，祝秋水见义勇为，还记得吗？”

“记得。”

“那场饭局，是她伙同冯局长安排，故意接触你的。”

“怎么会……”

姜伊人感觉很荒诞。

她和祝秋水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接触下来，对她感官很好。

她怎么也想不到，祝秋水竟然是故意接近自己。

“那次之后，她是不是一直和你接触？”

“嗯。”

“和我说说吧，她找你，都说了什么，有没有让你做什么，比如，提一些工作上的建议。”

姜伊人努力回忆，还好，时间并不长，很多事情都记得很清楚。

听着她的讲述，宋观潮愈发确定，卢书记就是故意让吴蔷薇接手创文。

再让这些举报，通过创文，转交到税务工商。

如此一来，在外人看来，哪怕是在宋观潮和吴蔷薇看来，这些举报也是非常正常的。

不会去往卢书记身上联想。

还好姜伊人脑子清醒，创文中遇见的所有事情，都和宋观潮说了。

“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对外人说。”

“如果祝秋水后面联系你，继续按照平常的相处模式和她聊天，然后告诉我。”

“嗯。”

姜伊人浑浑噩噩的离开分局。

杨局长死了，还是祝秋水做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

吴蔷薇和梁剑锋亲自来到省委大楼，曲相如提前在这里等候。

三人走进高书记的办公室，将那两份文件，递了上去。

高书记这张任何时候都波澜不惊的面孔上，此刻多了几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