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厅南跟平时状态都不一样。
感觉他有些累了,嗓音倦倦的。
秦阮有些窝心,绵绵的心疼,她坐进车里,低声问他:“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再过几天吧!”
“那是几天啊!”
“情况好的话四五天,如果临时出事,可能还要晚点。”
话在嘴边蠕了许久,秦阮打响车:“不想你那么累,能早点就早点吧,实在不行你先回来,我找人再过去处理。”
本身就是谢家的事,蒋厅南是可以全权不管的。
或者敷衍了事,正因为他没有时间才拖得这么长。
他什么都没说,没抱怨,秦阮心下了然。
蒋厅南:“我没事。”
秦阮开着车又跟他聊了好长一会,快到家时才掐断连线,那边还依依不舍的让她亲一口。
她照做。
进门落锁,弯腰把鞋换上,秦阮先走进厨房去倒杯温水,她从楼上厨房里的玻璃往下瞥了一眼,看到一楼停靠着一辆黑色的车,太远看不清车牌号,但是能隐隐看到车是什么牌子的。
黑色的迈巴赫,跟蒋厅南的车很像。
也许是思念太多,秦阮这几天晚上总是做梦梦到蒋厅南。
梦见他捧着很大一捧鲜花站在门口,笑着对她说:“阮阮,我回来了。”
车里似乎根本没人,许久都没动静。
秦阮没多做留意,端着杯子转身回屋。
“汪汪……”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小狗的犬吠声。
她走到门口,透着猫眼往外看,门外空无一物。
秦阮刚想要坐回去沙发里,“叮咚叮咚”地门铃响了。
“谁啊?”
“是我。”
男人的声音太过熟悉,以至于她听到的第一声,觉得自己是出现了幻听,明明刚才蒋厅南才给她打过电话,他人是在西北的。
没等秦阮反应,门外再度传来:“阿阮,是我,开门。”
这一声,她确定自己是没幻听。
秦阮都不知道她拉开门,看到蒋厅南那张脸活生生出现在门口,那一刻是什么心情。
人是麻的,也是懵的。
蒋厅南身形高大,立在门前,把廊道往里照射的灯光遮住了大半。
他穿着件薄薄的开衫,是浅灰色的,正适合这个初秋的季节。
黑色西装裤,显得人特别的休闲儒雅。
“你不是……还在那边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汪汪……”
秦阮注意力都在蒋厅南身上,他脚边的小狗吠叫一声,她这才转开视线去看狗:“你买的狗?”
在国外这两年,免不了跟小动物打交道,秦阮早就不怕狗了。
蒋厅南暖暖的笑着:“你不打算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进来进来。”
秦阮马上让出道,蒋厅南牵着一只奶白色的拉布拉多进门,小狗跟在他身后可欢快了,一蹦一跳,他也继而解释:“我早就到你家楼下了,比给你打电话还要早。”
“那你怎么不说?还诓骗我人在西北。”
蒋厅南松开狗绳,扭头来看她:“那不是想看看你见到我的反应,搞个突然袭击,没想到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说着还有些失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