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岁把他往床上一拉,感受到他发丝的湿意,挑眉,“你来的时候,洗过澡了?”
他没说话,把脑袋瞥向一边。
黎岁咬牙,这人还真是有够闷骚的啊。
算了,霍砚舟的嘴虽然难掰开,但是用舌头肯定是好掰的。
果不其然,一亲上就老实了。
他的眼神一瞬间变深,双手落在她的腰上,犹豫了好几秒才问,“你到底想问什么?”
需要牺牲这么大。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顺理成章,黎岁要主动的时候,他拒绝不了。
别说拒绝了,甚至都无法认真思考太多。
等两人停下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了。
黎岁是真的累了,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等我睡醒再问你。”
霍砚舟躺在床边,将人搂紧了一些,在她的发丝亲了亲。
她睡得很快,最近她总是做梦,特别是跟霍佑宁对峙完之后的两晚,那些片段就一直在脑海里疯狂的飞舞着,其实她自己也十分不安。
因为她梦见了一个让她觉得十分温暖的人,可是这种温暖又像是潜藏在万千的阴谋之下,让她不寒而栗。
这次她又做梦了。
梦见了湿热的气候,梦见自己受伤,什么东西都看不清。
梦里,那是师傅给她的历练,说是撑过十五天,就能活下去。
可她分明听到师兄问,“一定要这样吗?她只是个孩子。”
“孩子?你当年进去的时候,比她更小,不能活下来,就不能被我们所用,你自己不也是这样过来的,怎么放在她身上就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