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留名,只说是奉命行事。”
林玉禾盖好锦盒,心中一下就猜到是谁,也不说破。
“他既然不留名,就是不愿要回礼,先放着。”
谢书淮送走客人回到房中,两个孩子已在林玉禾身边睡着了。
她没安歇,特意在等他。
谢书淮一身酒味,先去沐浴一番。
回来后,林玉禾让巧儿为他备好了醒酒汤。
谢书淮饮完后,看了眼床上的团儿和子瑜。
眉头微蹙不悦道:“今晚把他们抱走可好?”
子瑜还好,不会争。
可团儿就不好哄了,每晚不但要霸占她爹娘的床,还要搂着她娘亲睡。
她爹爹一靠近,就哭闹不停。
谢书淮把她抱出去,一到半夜醒来就要找她娘亲。
还不准谢书淮和她们母女俩盖同一床被褥。
林玉禾亲了亲他的下巴,笑道:“也不怕旁人笑话,天天和自已孩子置气。今晚我睡你这边,与你盖一床被褥总行了吧。”
谢书淮小心翼翼把人抱到怀里,轻轻揉着林玉禾的小腹。
女侍医交代过,这样可以让林玉禾早些排出腹中的污露出来。
下巴靠在她的头顶,闷声道:“不好,我要每晚拥着你睡,才踏实。”
“可不能,再让子瑜这样粘着你了。”
林玉禾亲了亲他的鼻头,调侃道:“没办法,谁让他长得像你。”
“每日你不在府上,我想你时,就看看子瑜,如同看到了你。”
“还抱走吗?”
谢书淮知道她舍不得孩子,可这个借口,他听着顺耳又心情愉悦。
默认了下来。
看着身边的两个孩子,想起她每次的生产之痛,谢书淮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嘴角,“禾禾,辛苦你了。”
“为我生儿育女,我谢书淮这辈子,能有你,已经知足了。”
“如今,我只望你和孩子,一切都好好的。”
林玉禾把头舒服地倚靠在他的胸膛上,柔声道:“我们肯定会好好的,你呀,应该望你的官运好好的。”
谢书淮双眸含情,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低声道:“那些于我而言,顺其自然就好。”
“你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明日玉平哥他们要回去了,你也不用伤心,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生活。”
“他们来京城陪你这么久,家中还有生意不能久待,你也莫要再留了。”
林玉平夫妇俩早就想回许阳了,林玉禾一日拦一日。
如今满月宴也办完了。
她也没理由在挽留。
林玉禾失落地点了点头,“可我舍不得我哥嫂,还有三个孩子。”
“你劝了吗,我哥为何就不愿留在京城。”
谢书淮边用手指慢慢理顺她的乱发,边劝道:“劝了,玉平哥不愿留在京城。”
“他有自已的想法,我们不能勉强。”
谢书淮不愿细说,知道林玉禾爱多想,轻描淡写带过。
“夜深了,睡吧。”
冬去春来,子瑜三岁那年,谢书淮擢升为中书舍人。
次月,她们才换了宅子。
有了两个孩子,林玉禾的心思,也不能全放在生意上了。
铺子只能另请糕点厨娘。
看着每月到手的银子,再一看谢书淮每月交到手的俸禄。
林玉禾总会打趣道:“还大人了,挣得还没我这个夫人多。”
谢书淮搂着她,暧昧笑道:“故而夫人在上。”
“等为夫的俸禄涨了,是不是为夫也该换换位置了。”
林玉禾脸色一红,呸一声,“不要脸,孩子都这么大了,也没个正形。”
“竟拿闺房的那点事来说。”
谢书淮把正在算账的林玉禾抱到自已腿上,厚着脸皮道:“闺房的事,不在闺房说,在何处说?”
崔氏带着团儿和子瑜,就在外室玩。
林玉禾就怕她们听到,一顿粉拳后。
谢书淮才老实下来。
“相公,运儿也十五岁了,等今年给她过了及笄礼,就把她和尧儿的婚事定了吧。”
谢书淮有些意外,知道她最疼运儿了,心中纳闷为何要让她早嫁。
犹豫道:“运儿还小,我还想多留她两年。”
“我也想留她,就是不知,能不能留得住。”
还不等林玉禾说起原因,就见团儿小跑进来,凑到她爹爹面前小声道:“爹爹,我今天和娘亲看到尧哥哥吃运姐姐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