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方艳艳的小护士,我的确是没印象。”想了一下,王副局抬头看向丁芷兰,给丁芷兰提供了一个方向,“不过,我知道的是,部队里有一位师长也姓方。刚好是我从部队里退役出来那一年转过来的。”
王副局最后一句话说出口,丁芷兰的第一反应就是:就是这个了!
如果方艳艳跟那位方师长没有关系的话,她都敢把自已的头割下来给人当凳子坐。
徐清:“……”老领导会不会太不给他面子了,他脸上的笑还没有三秒,就惨遭打脸。
像是为了印证徐清心里的想法,厉毅还真往徐清的脸上轻拍了两巴掌: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叔,我知道了。”丁芷兰可不知道徐清和厉毅的那点小官司,她纯粹就是好奇一下方艳艳的身份,没别的意思,“丁迎娣欠我的钱,我都讨回来了。至于其他的,也是七七八八,够她头疼的。”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也就意味着丁芷兰该离开申市,回到红河村。
王副局:“……留下来不好吗?在这里,你会有更好的发展!”
丁芷兰的表现越是抢眼,只是随便一眼,通过丁迎娣对方艳艳的反常态度就猜出方艳艳的来头不小。
丁芷兰嘴上说,她想当医生,但在王副局的面前,她又从来没有隐藏过她有一颗聪明的大脑,这让王副局怎么能甘心放丁芷兰走
“当公安挺好的,不比医生差。兰丫头,你读过书,是知识份子,不该有这样的职业歧视。”
丁芷兰连忙摇摇头,她不愿意留下来,不想当公安,纯粹是医生的工作更适合她:“公安很好,能当女公安,更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但是叔,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跟刑侦查案比起来,我喜欢治病救人。公安和医生都是很好、很有意义的工作,在不能兼任的情况下,我肯定是挑一份自已喜欢的来。选择当医生,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嫌弃。”
当公安多好啊。
放到现代,那可是挤破脑袋的铁饭碗。
都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可是吧,她这个情况已经注定好了,穿书之后还有了系统的加持。
天赐的良机,丁芷兰实在是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更愿意继续在医学这个领域上潜心钻研、学习。
“哎……”丁芷兰说得认真,王副局听得清楚。
丁芷兰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王副局再不甘心也只能放弃。
“准备什么时候回去?”接受了这个既定的未来,王副局放开胸怀,“我提前帮你买车票,看能不能弄个卧铺的。”
回去好几天呢,总不能让兰丫头坐着来,又坐着回去吧,那岂不是这声“叔”都白叫了。
“我拿了丁迎娣的手表抵债,等护士长把手表换成钱,拿到手,我就该回了。”
要不是怕麻烦护士长,丁芷兰明天就想回红河村来着。
刚从红河村出来的时候,她身上既没钱,又没票子,只有从老丁家带出来可以咽死人的干粮。
现在呢?
钱倒是不用再发愁了,可粮票还是没有。
丁芷兰忍不住担心,她在申城多留几天,最后可能落得一个身怀巨款却活活饿死的下场。
有钱没处花,连吃的都买不着,其中的憋屈,丁芷兰简直是找不着地儿说。
这确定是人过的日子吗?
冲这情况,丁芷兰哪里敢在申城多留啊,只想快点回到老丁家。
可丁迎娣的那只手表什么时候能卖得出去,丁芷兰不确定,否则,她是真的想自已先走人,回头等护士长把手表卖了,直接把钱邮给她就行了。
至于手表具体卖多少,丁芷兰说不关心就不关心。
哪怕护士长卖得再贵,只要护士长把那一百五十八块六毛四给她,她就可以。
丁芷兰心里头琢磨着这件事情呢,与此同时,护士长也拿着那块手表,正在考虑,这手表要怎么出了。
护士长的爱人发现护士长回到家后,盯着一块手表看了都老半天了,连孩子都不搭理了:“这手表怎么了?坏了?坏了送去修啊?”
一时没有得到回答,他又多看了一眼,随后说道:“这手表……不是咱家的啊。我给你买的那一块,不长这个样子……”也没有这块贵!
护士长顿时来了劲儿,把医院里发生的事情跟自已的爱人说了一遍:“我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丁迎娣会是这种人,我以前瞎了眼,看错她了!”
都是女人,护士长更容易代入的是丁芷兰的角色,不是丁迎娣的。
甭管丁迎娣是不是主动插足了孙伟国和丁芷兰的感情,这次的事件,丁迎娣绝对有责任,一点都不像她自已描述的那样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