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傅西烬,男人很敏锐,立马和她对视。
越苏没开口,只是稍微招了招手,他便大步走来。
瞧见傅西烬过来,弄脏越苏裙子那女人脸色一变,立马就要走,却反被越苏扣住手腕。
“这么着急做什么?你不是想带我去换衣服吗,走吧。”
“越小姐,我想了想,你穿我的衣服确实不合适,还是算了,我给你赔钱。”
然而越苏却不松手,“我现在反悔了,我不要钱,我要去换衣服。你不是要带我去换衣服,走吧。”
“怎么了?”转眼,傅西烬已经走到跟前。
越苏道:“她弄脏了我的衣服,让她赔钱,她也不肯,非要带我去换衣服,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
傅西烬记忆力一流,认人的功夫到家,一眼便认出眼前这女人是谁。
“沈万峰是你什么人?”
那女人咬着唇,“是我爸。傅总,我是沈玲,我们以前见过的。”
因为傅西烬,沈家岌岌可危。
沈玲前两年已经出嫁,如今娘家出事,婆家不伸以援手也就罢了,丈夫还在她面前落井下石。
她不敢得罪傅家,但心里早就怨恨上了越苏。
要不是因为越苏,傅西烬不会对沈家出手。
那种看着家里一点一点分崩离析,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比身处深渊更可怕。
傅西烬对她是谁不感兴趣,虚虚揽住越苏的腰,凤眸迸射出锋芒,气势威压。
“不是要换衣服,走。”
沈玲手心冒汗,她已经后悔了。
“我……我突然想起来,礼服我没带,不在酒店,我还是赔钱吧。”
傅西烬眉眼压了下来,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人心,嗓音低沉冰冷。
“是你自已说,还是等我查?”
沈玲唇瓣颤抖,“我……我……傅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傅西烬拿出手机,拨通韩司的电话。
“让酒店负责人排查形迹可疑人员,着重关注……”
“我说!”沈玲吓得浑身发冷,脱口而出的话,打断了傅西烬。
她实在太害怕了,只能寄希望于坦白从宽。
然而不等沈玲说话,韩司那边已经回复道:“傅总,在此之前,酒店方已经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员,从他身上搜出了一些药品。”
商从霁和曾琼钰的婚礼,两家都不是差钱的主儿,流水一样的钱花出去,只为了“脸面”二字。
宴会上人多口杂,最易出错,先前有过不少的例子。
因而越是在乎脸面的人家,在这方面把控的越是严格。
根本轮不到韩司出手,酒店这边先把人给逮住了。
但为了商家和曾家,酒店暂时不敢声张,只能把事情按下,等宴席过后再处置。
“简单审问了一下,这人做的生意,都是见不光的。”
专门为有钱人谋算,替他们解决一些疑难杂症。
像他带来的这些药,都是通过非法手段才能获得。
但他这一行,只看钱,不过问买家信息。
傅西烬听完韩司的回复,看向沈玲。
沈玲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不敢再隐瞒,飞快说道:“我不知道什么药!我只负责引越苏上楼,去302房,将她反锁在房间里!我什么都不知道,傅总你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