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直接闹得更大了。
曾琼钰说要追究,酒店方便不再压着事情,直接把扣住的那两个男人带了上来。
江婉缇现在人群后方,微微低头,掩住了慌张的神色。
大多数人只是怀着看戏的心情,纯粹吃瓜。
只有个别牵连其中的人,才会心里发虚。
沈玲第一个咬出来的人,是一个港城来的一个小明星。
她声称自已只是想讨好曾琼钰,才想着给越苏一些教训。
但她从中扮演的角色,就只是传话而已,根本不认识这两个男人。
而她之所以成为其中的一环,归根结底是因为江婉缇在她面前提起曾琼钰和越苏的纠葛。
她不敢自已动手,又听江婉缇提起沈玲,才想着利用沈玲对越苏的怨恨达成目的。
江婉缇是她们几个中最淡定的。
“我只是和她闲聊几句,我说的这些话,哪句有错?总不能因为这些,就给我定罪吧?这两个人我根本不认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你们查。但在证据摆出来之前,你们没资格审判我。”
她现在的身份是傅同严的太太,不看僧面看佛面,现场还真没几个人敢声讨她。
然而曾琼钰可没那么多顾忌,有没有证据,都不妨碍她教训江婉缇。
今天这个婚礼,本就不是她所期盼。
被商从霁压制了一整天,已经攒了一肚子气,江婉缇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受气包。
她身上还穿着婚纱,简约大方的短裙款式,后面拖着缀满钻石的裙摆,并不限制她的走路。
她径直走到江婉缇面前,抬手便打了一耳光。
江婉缇不可置信,怒视着她。
不等她开口,曾琼钰反手又扇了一巴掌。
“这里不是法庭,是我曾琼钰的婚礼,我教训你,还用得着证据?”
两巴掌打完,她稍微出了气,商从霁才慢吞吞出来拦。
“没有和宾客动手的道理。”
诸多嘉宾中,原梓胥是第一个出来护着江婉缇的。
他刚才恰好出去了,傅同严又不在,不然也不会给曾琼钰打人的机会。
“在婚礼上动手,这就是你们曾家的规矩?真当我们原家无人,好欺负不成?”
他年纪小,没什么威慑力,曾琼钰并不怕他。
看他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蠢货,眼中的轻视一览无遗。
“你还真是江婉缇身后的一条好狗!以前江婉缇怎么遛你,没有冒犯到我头上,我管不着。但今天惹了我,算你们踢到铁板!原梓胥,你脑子被狗吃了吗?那么拙劣的手段都能把你骗十几年,为着救命之恩,对她鞍前马后。”
原梓胥脑袋轰的一声炸开,心里一直坚定的东西,仿佛出现了裂痕。
曾琼钰眸光锐利,扫过江婉缇心虚的神色。
“你也不想想,当初你是怎么掉下去的?荷塘边上有护栏,要不是有人刻意把你撞下去,力道能大到把护栏都撞倒?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趁机跳下去救你。这么大一个恩情扣在你头上,她才能理所应当扒着你吸血。”
原梓胥出事的时候不过六七岁年纪,当时在一旁玩闹的人太多,他落水后高烧不退,醒来根本分不清自已是意外摔下,还是被人撞下去的。
只知道江婉缇不顾一切跳下去救他。
当时曾琼钰恰好也在,清清楚楚看到江婉缇找准时机,从后面把原梓胥撞下去。
又趁着混乱,先发制人。
从那之后开始,曾琼钰便不爱和江婉缇一起玩,甚至排斥她。
看着原梓胥恍惚的神色,她忍不住面露嫌恶。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