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语里尽是嘲讽。
月清浅自是不知道他与清沉的关系,不过以为他们俩人的兄妹感情比较深厚而已。
“皇兄,此言差矣,现在送她去和亲是你自己,不是我。虽说是为了我们母后,可是若不是那西贺国的王上喜欢她,也不会设计这么一出,母后也不用遭那罪。说到底还不是因她而起。”月清浅有自己的一套理解,“不要认为是她救了我们母后好吗?明明就是母后被她连累了,真不知道那个月清沉有什么好的,就长了那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那质子居然对她一直念念不忘,设计了这么一出。不过,也好了,也算是为我们东明国除害了。”
月清河听不下去了,“你没事就不要进宫了。”
月清浅也知道,自己与跟前的皇兄感情不如小时候那般了,所以也不在乎他这些话,“反正现在母后也没事了,不进宫就不进宫。”
话落,她便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她准备出宫,迎面走来一个着身暗红色侍卫服的男人。
教她全身神经一下子绷紧了,那是灌自己打胎药的侍卫。
月清浅握紧了双手,脑海里想起了周轩曾经与自己说过的话,她嘴角便是勾起一抹笑意。
转身看向那男人,只见他走到月清河面前,不知与月清河禀报何事。
她冲着月清河喊道:“皇兄,你可要看紧你跟前的侍卫了,他喜欢九皇妹,别等到要送九皇妹出嫁之时,才发现九皇妹的人不见了。”
月清浅那口无遮拦的话刚落下,不说月清河愣了一下,就连青木也一同怔住。
随即跪在月清河面前,眸底快速地掠过一抹惊慌。
他向来将情绪掩饰得很好,不论在多紧急的情况下,亦从未露出别的情绪。
可不知月清浅是如何得知他掩埋内心深处的情愫,还堂而皇之地告知跟前的主子。
顿时教他略带不知所措地跪在地上,“皇上,属下……”
月清河一个冷眼扫向不远处欲要看戏的月清浅。
月清浅是不聪明,但她眼不瞎,瞧见月清河那阴鸷的神情后,立即提着裙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