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颈微微仰起,觉得难耐,指尖却又无处可放。
褚新霁一遍遍吻着她的唇角,心底泛滥得一塌糊涂,顶,撞的动作透着隐匿在绅士风雅皮囊下的狠戾。
无法见之于天日的妒忌在胸腔滚过,仿佛和她掉出的眼泪搅在一起,淹没他,吞噬他。
爱意浓烈,灼烧着所谓自我束缚的牢笼。
如果她也爱他,该有多好。
沈月灼适应了好一会,那股疼渐渐消散开来,被奇异的、陌生的感受代替。
破碎而断续的求饶声溢出来,“呜呜轻一点。”
掌心落在那处印着Selene的冷白皮肤上,他怕自己低头看时,会嫉妒得疯掉。想一遍遍将其覆盖,把这份复杂而又炽热的情感隐藏着,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只给她隐秘而又小心翼翼的那一部分。
“情难自禁,轻不了。”
衬衣、马甲悉数剥落,方便她受不住的时候抓挠他,凌乱而又仓促地散落一地,沉郁的墨香弥漫在这间古朴而又典雅的书房里。
这是他无数次约束自己的地界,墙上挂着练习了成百上千张宣纸才拓下的题字,梨花木雕花桌椅上的摆件,无一不昭示着清幽寂静的品味。
仅一窗之隔的庭院里,漫天雪花簌簌而落,将冬日的红砖百瓦添上临近新年的喜庆。
沈月灼迷迷糊糊之际,感觉他的动作变得柔缓,以为是她的求饶奏效,眯着一条缝觑他,“霁哥,结束了吗?”
“还有三个。”他哑声回应,“不急。”
褚新霁将她抱至长桌上,深黑的瞳眸映着她此时的怔懵惨澹,盛着清水的砚台、毛笔、镇纸被他粗暴地拂开,沉闷着声响滚落满地。
沈月灼脸还红着,浑身都氤氲着粉色,思绪迟钝地转着,“什么还有三个?”
他没有回答,握住她的肩发力往前,因体型差而弓起的肌沾着薄汗,在那盏莹白的灯光下泛着矜冷的色泽。
掌心里蓦然被塞进薄薄的塑料包装,沈月灼下意识拿到眼前看。
超薄、蜜桃味、无痕。
她像是抓住烫手山芋一般扔了出去。
沈月灼想要踹他,足踝晃动间,反倒像是主动投怀送抱,惹得他眸间闪过凛冽幽芒,受罪的成了她。
“……慢一点。”
“怎么慢?”褚新霁呼吸微微滞住,诱哄道:“你告诉我喜欢什么样的速度,示范给我看。”
“像这样——”他停顿稍许,后续的幅度晃得仿佛整栋楼都在跟着摇摆,沈月灼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急急道:“桌子、桌子在晃,是不是地震了?”
“我们在华北地震带边缘,不会有这么强烈的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