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野晶子给她指指医务室内的病床,让她自己去病床边坐着,等打了麻醉再带她进手术室清创缝合。
小春日和瞅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就乖乖在病床边坐下,老实得像只鹌鹑。
她暗暗打量着与谢野晶子,见她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只细长的针筒,慢慢向她靠近。
只这一眼,小春日和整张脸就都皱起来了,“唔……”
不过她没吭声,就是眯着眼睛,睁开一小条缝瞅与谢野晶子,一副想看又不敢看,即将英勇就义的模样。
与谢野晶子被她这副模样逗乐。她没给小春日和过多犹豫和害怕的时间,选择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
“小春小姐,跟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果不其然,听见这样一个开口,小春日和也不害怕了,就好奇地盯着她看,“很像?”
“嗯,她神出鬼没的,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又突然消失不见……”
小春日和刚想接话,就感觉手上传来一阵刺痛,没忍住低呼出声,“诶……啊痛!”
“受了伤也跟小春小姐一样怕痛。”与谢野晶子递来一根棉签,让她按住止血,“所以有时候我会故意让她记住疼痛感,免得她下次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小春日和隐约察觉了什么,可怜兮兮地呜咽一声,“……与谢野小姐是魔鬼。”
“她也说过一样的话。”见小春日和略显心虚地眨了一下眼睛,与谢野晶子面不改色地说完接下来的话,“那个人,叫做'春日野桃'。”
“!”
小春日和浑身一僵。注射麻醉带来的疼痛感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极为熟悉的心虚感。
尽管她脑海中空荡荡的,没有跟与谢野晶子相关的记忆,但是她对“春日野桃”这个名字很熟悉。
很明显,这是她会用的假名。
与谢野晶子笑吟吟的,大大方方地喊她,“桃小姐好像不记得我了。”
可小春日和总感觉,她这温和的笑容让人瘆得慌,就像适才提到住宿问题时,太宰给她的感觉一样。
她还未来得及答话,与谢野晶子便又不紧不慢地添上一句。
“而且看起来,当时桃小姐告诉我的名字还是个假名。”
接连被揭穿,小春日和底气不足地移开视线,眼神飘忽不定,“呃……”
说实话,她万万没想到,第一个来问她记忆这件事的人不是太宰,而是与谢野晶子。
小朋友这个职场也太怪了,哪儿来她这么多熟人啊?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小春日和倒是没有搪塞而过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