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人们已经收拾好行李箱。
甚至担心小春日和他们拿玩偶的动静会弄出更多灰尘, 它们还贴心地给行李箱拉好拉链,然后才乖巧地缩在一旁等待。免得灰尘把它们也弄脏,回头还得洗澡——这澡谁爱洗谁洗, 反正它们是不想洗。
轻巧地拿出黑猫装饰和两只小松鼠玩偶后,太宰重新铺好防尘罩,状似不经意般问道:“储物间里还有个抱枕,你要不要一起带回去?”他直起身,快速瞄她一眼,观察她的反应,“以前你很喜欢抱着躺在沙发上。”
抱枕……
第二次听到太宰提到这个关键词,小春日和不由得抬眸看他。
这一看就叫她捕捉到了青年微红的耳尖。他耳朵红得不是很厉害,倒更像是被谁坏心眼捏了一把,看着还怪可爱的。
被他耳尖那抹红勾着,她瞬间就心痒了。
“该不会这个抱枕……”小春日和故意拖长嗓音, 又顿了顿, 挑眉调侃他, “也是你送的吧。”
“……你第二年的生日礼物。”这个答案太宰倒是没瞒着她,只是他转移话题的速度比适才要快一些,“要带吗?”
小春日和凝眸看他故作镇定的模样,视线在他越来越红的耳尖上转了个圈,最终来到他那张二十二岁的脸上。
“要。”
二十二岁的太宰不好意思起来, 有十二岁的他的影子:分明是张秀丽得足够蛊惑人心、游刃有余的脸,却不知为何掺了几分罕见的青涩感,看起来分外让人心软。
……她似乎,是喜欢看见他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个模样的。
青涩纯情的,仿佛掐一掐,他耳尖那抹红意就能更盛似的。
也不知道逗狠了会不会咬人。
……会吧,毕竟是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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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东西后,太宰推着行李箱往外走,小春日和留在后面锁门——他说她还是伤员,不该搬行李箱这种重物,怎么也不肯把行李箱给她。
尽管她看他那担忧的模样,总感觉若不是他分身乏术,恐怕锁门的事也会被他一并包揽过去。
小春日和最后看一眼玄关,轻轻拉上门锁好。
以后……应该还有机会回来的。
等她来到院门口时,太宰已经推着行李箱,摆出了一副要去喊出租车的架势。
留意到小春日和的欲言又止,他好笑地拍拍行李箱,“刚刚才说过,结果日和是不是又忘了自己还是伤员?就算有小纸人,用走的回去,距离也有些远。”
“而且,你们不是还急着吃炸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