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陵侯,今日你过不得这里。”
崔怀寄冷笑,丝毫不把他们的威胁放在眼里。
彼时他仍旧是那个恣意傲然的曲陵侯,鲜活的与朝中死气沉沉的大臣不同。
也与她所?认识的不太一样。
这是另一副模样的崔怀寄。
厮杀不过转瞬间。
玉面阎罗的称号从来不是噱头。
崔怀寄以?一敌十?,杀掉所?有伏杀的刺客后,仍旧能噙着一抹浅笑擦掉脸颊上的血迹。
那不是他的血。
“七皇子,你想杀本侯,未免也太低估本侯了。”
他大抵能猜到自己被调遣的原因。
因为不在乎皇位上坐的是谁,徐南珩也不敢用三公主?和?皇后的性命威胁他,唯恐惹怒这个男人?,破坏了自己全盘的计划。
杀完人?,崔怀寄潇洒抛掉自己的佩剑,外?衫沾了血便脱掉,发髻乱了便索性拆了,直接披散墨发离去。
他走的潇潇洒洒,去的方向也不是调遣的边境。
宋今愣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心头仿佛被什么射中。
这样的崔怀寄,恣意地让人?移不开眼。
原来,前世的他,是这般性情。
画面一转,天空滚动熊熊浓烟。
着火的是皇帝的寝殿。
这是怎么回?事?
这场景,不在宋今的任何记忆里。
但主?人?公还是崔怀寄。
崔怀寄一身黑袍,右手持剑,剑尖滴着血,一路蜿蜒。
他一脚踩爬徐南珩,若观音玉的面庞变得阴翳森冷,眼中布充斥着无尽的杀意。
“我?阿姐和?柠柠,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