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昭嘶哑着声音,吩咐道:“和昨日一样,上两份鱼片粥,还有几个清淡的点心。”
“是。”小顺子下去了。
谢庭川在他的臂弯下平稳呼吸,只是额角青筋跳动,脸上有些苍白。
身/下的尖锐/痛感提醒着他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贺昭没有对他用强的,但是下药迷晕了自己。
他不知道晕过去的自己是被人怎样摆布践踏的,他现在浑身都痛,嗓子也难受。
“怎么了?”贺昭低声询问,“身子不舒服?”
谢庭川倏地睁开眼睛,目光有些受伤:“陛下昨天晚上又将臣迷晕了。”
贺昭神色一滞,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是。”
“晕了之后不会像死尸一样吗?”谢庭川冷冷地勾唇,不知道是在嘲讽对方,还是在嘲弄自己,“陛下好雅兴。”
贺昭被堵得有些胸闷,他不能说实话,只能反问道:“你身上疼吗?”
大抵是身上疼,才会有所察觉吧。
可是他昨天晚上已经很小心了。
贺昭不知道的是,这种事情就算是再小心也不可能毫无感觉。
谢庭川垂眸,沉声道:“陛下下次大可直说,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他没有生气,像是已经失去了发泄情绪的力气。如果说几年前的谢庭川是一块有棱角的锐石,那他现在就是一颗被打磨光滑的圆玉。
“昨天晚上,也有吗?”他抖着气息问道。
贺昭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谢庭川,才能消去对方心中的怒火和不平。
可他的沉默就是最直观的回答。
谢庭川忽然有些恶心,他坐起身来,下了床,走到包房中的盥洗室中,不停地干呕。
他忍不住了,他只想将腹中的酸水全部吐出来。
哪怕贺昭会生气,会一剑抹了他的脖子,他也不在乎了。
贺昭的视线落到了空下来的被褥上,身上忽然有些凉意。
大概过去了半盏茶的时间,谢庭川神色淡漠地从盥洗室中走了出来,他从衣桁上取下外衫,又恢复到了那副没什么人气的模样:“今日贾同冕回来了,臣跟着陛下再去府署一趟。”
贺昭坐在床上,单膝撑起,手掌轻轻搁在膝盖上,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