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惟看着沈时庭发出去的消息,耳尖红得发烫。
“沈时庭,你瞎说什么呀……”
“没瞎说。”沈时庭认真看着他,“是我追的你。”
这话怎么,这么上头啊。
余幼惟低头看手机,都不敢抬头直视沈时庭。
“惟惟。”沈时庭看了余幼惟片刻,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耳朵好红。”
余幼惟捂住脸:“啊啊啊你别说话了!”
沈时庭就笑,不说话了。
也不能在医务室待一辈子。
余幼惟鼓起勇气,躲在沈时庭身后,终于走出了医务室的大门。门口是休息广场,人特别多,跟装了雷达似的刷一下全看过来了。
余幼惟忙低下头,加快脚步。
沈时庭却不紧不慢,还拽着一下余幼惟的袖子,轻声说:“都不等我。”
余幼惟快也不是慢也不是,脚跟踩在炭火上一样焦灼。
广场往前走就是餐厅。
沈时庭又拽了他一下:“去吃饭吧。”
“啊?”余幼惟看向前方,“你跟我吃食堂?”
沈时庭轻声:“不让么。”
“不是,是你吃得惯食堂么?”
“吃得惯。”沈时庭说,“特别是跟你一起。”
余幼惟真想跳起来捂沈时庭的嘴。
然而走近食堂余幼惟就后悔了。
人更多!更多!
还有熟悉的面孔,那种揶揄的、偷笑的眼神。
余幼惟埋头拿菜。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