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之中,蕴含着水气,眨着长长的睫毛的陈圆圆。
听着韩烈真诚的话语,看着他那温柔的目光。
陈圆圆就像一只扑火的飞蛾,毫不犹豫的深陷在韩烈编织的故事之中。
“我相信,我相信你。”
韩烈这一番深情的话语,之所以张口就来。
因为这并非是信口胡来,而是发自他的肺腑之言。
不管是见色起意,还是所谓的一见钟情,韩烈是真的很喜欢陈圆圆这个奇女子。
陈圆圆的美貌毋庸置疑,她的传奇人生,更是让人同情和惋惜。
韩烈身为一个重生者,既然遇上了对方。
他内心之中,还是希望改变些什么的。
他不敢保证陈圆圆跟着自已,就能享受荣华富贵。
但他可以保证,给于她一个温暖的家。
相拥在一起的二人,相互说了好一会话。
眼看时辰不早了,韩烈这才开口说道。
“圆圆,咱们先回去,我背你回去,咱们边走边说。”
见陈圆圆脚上靴子丢了,韩烈当即蹲下身体,示意陈圆圆趴在了他的背上。
“庆之,你真好。”
趴在韩烈的背上,双手挽着韩烈的脖子,陈圆圆的脸上和内心,充满幸福和喜悦之情。
回到的堤坝上营地,韩烈趁着夜色,给陈圆圆扒了一套男装衣服。
并在她脸上,涂了一些血迹,把她乔装成了一个男子。
紧紧的堤坝之上,郭虎带着的衙役,坐在篝火前烤火,见到韩烈带了个人回来。
不等众人询问,韩烈率先介绍道。
“诸位兄弟,他叫刑原,是我以前在东平城家中的家仆。”
“这不他家就住在附近,因为匪徒袭击了村庄,他才趁夜跑出来的,倒是被我给撞上,就带回来了。”
韩烈是他们这群衙役之中的头头,他带回来这么一个,看似有些瘦弱的男子。
别说是认识的熟人,就是完全不认识,众人也不会对他有什么怀疑。
“原来是刑兄弟,快坐下烤火。”
郭虎听到刑原(陈圆圆)是韩烈的家仆,那自然就是自家人,当下连忙笑着招呼她坐下烤火。
“坐吧,你们身上还有没有吃的?”
韩烈点点头,拉着陈圆圆挨着坐了下来。
“我这还有一块面饼。”一名衙役说罢,连忙从袋子内,把干巴巴的面饼递了上来。
冷却的面饼虽然很硬,但在篝火上烤上一烤,变软之后,却有一股麦香味。
虽然味道仍然不咋地,但充饥还是可以。
韩烈熟练的把面饼烤熟,掰了一半给陈圆圆。
“先垫垫肚子,天亮之后,我们就回去。”
“嗯,谢谢公子。”陈圆圆是戏剧名伶,变声倒是难不倒她,捏着嗓子的她,这一开口倒是脆脆的,还真听不出是女生声音。
就这样,在韩烈的有意隐瞒下,陈圆圆混在队伍之中。
在天亮之后,随着东平卫所的兵马,在锦衣卫总旗严忠的率领下,抵达汶水堤坝后。
完成交接任务的韩烈,带着手下衙役,顺利返回了安山闸巡检司。
等韩烈率队回到巡检司时,国丈田弘遇的船队,早已经去了东平城。
不过,韩烈在汶水堤的表现,却获得那位叫陆明的试百户,以及总旗严忠的赞赏。
当天夜里,严忠在安山闸巡检司过夜时,特意叫来韩烈喝酒。
“韩巡检,我家陆百户,对你很是赞赏啊。”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随我们入京?”
酒桌上的严忠,几杯酒下肚后,笑着对韩烈发出了邀请。
“承蒙大人恩爱,卑职家中父母尚在,实在不忍分别。”
“而且卑职准备来年,再次入京参加武举会试。”
如果现在是崇祯初年,韩烈一定会毫不犹豫,选择加入锦衣卫。
但现在可是崇祯十五年,最多两年大明都要亡了。
他加入锦衣卫去京城能干什么?
以他的资历,加入锦衣卫充其量能给他一个小旗官就不错了。
与其去京城混吃等死,还不如留在地方,积蓄力量,以备万全之策。
“哦,看来韩巡检志存高远,想要统兵戍边呀,这很好,不错,不错。”
严忠听到韩烈拒绝自已的招揽,原本还有些不高兴。
但听到韩烈想要考武进士,倒是对他的志向,表示了赞赏。
锦衣卫这些年来,风光已经不再,权利基本快被文官集团,压制的仅剩下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了。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明末时期的锦衣卫,在各地的百户所,千户所,基本已经形同虚设。
要知道大明中期,锦衣卫的百户所,千户所遍布两京十三省各个府州。
总人数超过十万,他们有弹劾百官,监督百官,私设刑狱等等大权。
可到明末之后,因为锦衣卫与东西二厂的勾结。
尤其是魏忠贤把持朝政那些年,锦衣卫沦为东西二厂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