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贯铜钱,价值不下四十万两白银。
加上之前在巡检司密室,以及高勇华手中缴获的钱财。
韩烈手中的钱财,一下子达到七十万贯。
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除了钱财,从这些贪官恶霸手中,韩烈还得到良田五千顷,粮食十万石,总价值不下三十万贯铜钱。
也就是说上任第一天,韩烈手中的钱财,就达到百万贯钱财。
这笔钱财看似很多,但实际并不算什么。
鱼台是大县,属于运河边上的商贸聚集地。
何文涛在鱼台十几年,李万才,魏立方这些人,又是世代本地的乡绅。
几十上百年的积累,拥有百万贯钱财,实属正常。
这么一大笔钱财,韩烈不可能一手独吞。
必须交出一部分,才能确保,他在鱼台站稳脚跟。
没有丝毫迟疑,韩烈带着钱财回到东鱼屯当晚。
便召集罗平安,郭虎,陈长林说道。
“老罗,百户所,巡检司的人马,可用的编入帐下,兵力控制在一百三十人。”
“明日执行,整编训练事宜,交给你负责。”
“从现在起,你就是百户所总旗官。”
“郭虎,巡检司招募一百名衙役,由你来负责,并且暂代巡检使一职。”
“我们带来的兄弟,各自安排职务,协助你们负责训练兵马士卒。”
“每人赏赐五十贯钱,让弟兄们安家,这事不宜声张。”
在韩烈的嘱咐下,罗平安和郭虎无不是重重的点头回道。
“卑职明白。”
“长林,你带二十名兄弟,套上车马,明早随我回一趟济宁州。”
韩烈随后又对陈长林吩咐道。
“装上十万两银子,我要去州衙送礼。”
韩烈想要在鱼台,站稳脚跟,发展自已的势力,离不开千户所的千户严忠支持。
也离不开知州衙门的那帮官吏的关照。
深谙其中利害关系的韩烈,自然懂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
十万两银子,就是他的敲门砖。
次日一早,韩烈带出陈长林,在二十名士卒护卫下,安排了六辆马车,托运着银子,再次回到济宁州城。
千户所营地内,见到韩烈离开仅仅五天,突然又回了。
严忠还以为韩烈遇到困难,这是前来求援来着。
为此,在请韩烈落座之余,严忠也是一脸苦笑的说道。
“庆之啊,你要是来求助的,哥哥可是爱莫能助咯。”
“卫所现在真的是穷得叮当响,你支援给我那点银子,刚发下去就他娘不见了踪影。”
“当真是连个水花都没响。”
“那帮老油条,现在每天还在闹饷,哥哥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哭穷叫苦不迭的严忠,现在是发现,这下面的卫所,真的是烂透了。
“严大哥,如果我说,我是来给你送银子的,你会不会不敢要啊?”
韩烈在听完他的诉苦之后,一脸轻松的笑问道。
“银子?”严忠一愣,进而惊喜的看着韩烈。
“庆之,你是说你来给我送银子的?”
迎着严忠期盼的眼神,韩烈点点头:“严大人,你没有听错,我给你送来了十万两银子。”
“哈哈哈……”严忠闻言,不由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韩烈:“你呀,真会开玩笑。”
“真要有十万两银子,这个官老子不当也罢,直接把银子带回老家,做个富家翁岂不是快活?”
“长林,把东西抬进来。”
韩烈扬声朝门外喊了一句,陈长林当即指挥护卫的二十名士卒,陆续抬进来二十个木箱。
在严忠好奇的目光下,韩烈上前把这些箱子全部打了开来。
二十个大木箱,一箱五千两银子。
十万两银子,银光闪闪,着实看得人眼花缭乱。
“快,快盖上。”一脸的吃惊的严忠,连忙上前把箱子盖了起来。
“庆之,说实话,这些银子你是怎么来的?”
在严忠的严肃表情注视下,韩烈避重就轻的把他在东鱼屯上任第一天的事情,真真假假的解释了一遍。
“严大人,这笔银子是鱼台知县何文涛,伙同其侄子何像荣,还有百户所试百户高勇华,欺压百姓,贪赃枉法所得。”
“下官意外缴获所得,不敢隐瞒,特送来给大人交差。”
“如今那何文涛畏罪自杀,何像荣和高勇华二人,罪在不赦。”
“严大人,卑职建议,拿出三万两银子,交由知州衙门,拿出四万两银子,上交给副千户陆大人。”
“剩下三万两由你充当军饷,如此上下疏通一番,有那何文涛顶罪,这件事情,咱们内部处置,岂不是各方获利,又可以解决燃眉之急?”
在韩烈的一番怂恿下,严忠咽了咽口水。
皱眉寻思了一会,他还是点头道:“此事就按你说的办,我这就持锦衣卫百户令牌,前往知州衙门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