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斩将搴旗,不但是勇猛的表现,也是夺取战功,摧毁敌人军心士气,达到胜利的惯用手段。
当然,在战场上能够做到斩将搴旗的猛将,即便是在历史的长河之中,那也是当得上猛将称号。
身穿银甲白袍的韩烈,坐下白龙驹,奔走如飞,在韩烈精湛的枪法,以及千钧之力的加持下。
在战场之上,往来冲杀,当真是所向披靡,根本无人能挡。
转眼之间,韩烈率领的亲卫小队,已经冲破敌阵,杀到巴特曼的将旗下。
“随我冲上去,宰杀敌将者,赏银百两。”
挥舞着战刀的巴特曼,立于将旗下,双目圆睁,一脸狰狞的厉声吼道。
左右三百牛录精骑,轰然而动,发出一声狼嗷般的吼叫。
“嗷!”
“挡我者死!”
面对冲上来的敌骑,韩烈手中长枪高举,闪电般刺出。
人马飞奔而出,锋利的枪刃,从面前的敌骑胸口洞穿而过,在韩烈长枪挑刺下,那一百多斤的尸体。
被韩烈一枪挑飞,当着暗器般投掷而出,重重砸在身后扑上来的另外几名敌骑身上。
“呼啦!”
一百多斤的身体砸下去,挥舞着战刀,凶神恶煞冲上来的数名敌骑,无不是滚成一团倒下了马背。
面沉如水,目光如刀的韩烈,手中虎头湛金枪,大开大合的劈砍刺杀之下。
冲上来的敌骑,无不是人仰马翻,尽数倒在了他他的枪刃下。
“杀!”
一声长啸,跃马而起的韩烈,直取将旗下的巴特曼。
“锵!”
早已经蓄势待发的巴特曼,一扯马缰,战马人立而起,挥舞着战刀的巴特曼,凌空挥刀朝着韩烈手中长枪砍下。
刀枪碰撞之下,发出一阵阵镔铁交鸣之声。
但巴特曼却低估了韩烈的力量。
在如此剧烈的碰撞下,巴特曼虎口被震得发麻,手中战刀脱手而飞。
不等他拔出腰间的佩刀,韩烈手中的长枪,拦腰扫过。
惨叫一声的巴特曼,被韩烈一枪重重扫落马背。
这一枪,不但敲碎了他的肋骨和腰身,更是震得他五脏六腑移位,口中鲜血喷涌而出,跌落地面的他,连续挣扎了几下,最终怀着不甘怨恨的眼神,彻底断了气。
“敌将已死!”
“杀~啊!”
韩烈大喝一声,高举长枪怒吼之下。
三军将士士气为之一振。
“杀~啊!”
罗平安,米继宗率领火枪营的将士,排列着整齐的步伐,迈着步伐,一次次的举枪,瞄准敌骑,展开了射击。
杨衍率领的新军各队人马,挥舞着刀盾,长枪长矛,一窝蜂冲入敌营,凭借着人海战术,瞬间淹没了偌大的敌营。
而这个时候,叶克书在祖泽润率领的巴牙喇护卫下,抢先一步渡过了泗河。
岸边正准备渡河的何洛会,眼看巴特曼的将旗倒下。
明军大队人马蜂拥而入,惊慌之下,再也顾不得那么多的何洛会,纵马跳入冰冷的泗河之中,一路夺马而走。
北岸边上的数千建奴骑兵,眼看主将冲入河中逃命。
无不是争相驱马冲入河中,拼命的拍打着战马奔逃。
“众将士听令,全军追击,杀光建奴鞑子!”
在韩烈的命令下,中军骑兵队,杨衍率领的新军人马,争先恐后,冲入泗河,一路追杀出十余里。
建奴兵马溃逃之后,韩烈本人并没有继续再追击。
“老罗,米继宗收拢队形,打扫战场,救治伤兵回营。”
火枪营和火炮队是韩烈的嫡系部队,更是精锐。
但他们的长处,并不是短兵交战。
而是利用火器威力,展开阻击和防御作战。
像眼下这样的追击战,中军骑兵队,杨衍所部新军步卒,才能发挥出更大的战斗力。
尤其是杨衍的新军步卒,刚刚成军,正需要打几次顺风仗,让士卒见见血,这样才能快速成长起来。
对于一支军队来说,千百次的训练,不如一次见血的厮杀。
当然,这并不代表,军队就不需要训练。
一支百战之师,首先一定是军纪严明,训练有素,才能在实战之中,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这一点,韩烈在成军之时,就一再在强调。
战斗结束,队伍撤回营地时,已经过去一个上午。
而追击的各队人马,更是到下午,才陆续回到营地。
“大人,我们派往泰安方向的探子汇报,此去泰安沿途各城,荒无人烟,没有建奴兵马。”
傍晚时分,陈长林来到大帐,向韩烈汇报了泰安方向的情报。
正在翻看今日战报的韩烈,抬起头看着对方,赞道:“辛苦了,告诉弟兄们,继续深入济南府方向侦察。”
“我准备率军明早开拔,向泰安进发。”
“是,大人。”陈长林躬身而退。
今日一战,清军大败而走,被韩烈帐下人马,斩杀四千余人。
叶克书,何洛会等人率领不到两千人,逃离兖州。
经此一败,韩烈断定建奴必然不敢再犯兖州。
身为统军将领,韩烈岂能眼睁睁看着建奴,在山东烧杀抢掠,为了收复失地,保护百姓,不再被建奴鞑子凌辱,他必须主动出击,扩大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