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韩烈的保护行为,陈圆圆和李香君自然也不会拒绝。
更不会作死的闹脾气,认为韩烈是过份关心。
她们对于韩烈的任何关心,都只会感到暖心和开心。
“香君,那边有一家字画店,我们去买些笔墨纸砚回去吧。”
沿着街面走了一段路,李香君手上已然买了不少小物件,手上拿着糖葫芦的她,吃的像个孩子似的。
“好啊,那就一起过去逛一逛呗。”
李香君这些年来,虽然不愁衣食住行,但像现在这般无忧无虑的生活,却是几乎没有过。
二女刚进字画店,一名店小二便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二位客人想要买些什么,进店随便看,本店是济南府最大的金石字画店,上好的笔墨纸砚应有尽有。”
店小二初见李香君时,便惊为天人,认为这等绝色佳人,必然是大富人家的夫人。
因为李香君的发髻,还有穿衣打扮,也是妇人打扮。
而随着王平带着的护卫,眼神凶狠,跟随而来时,他更是恭敬十足。
“店小二,我们想要砍下文房四宝。”陈圆圆透过帘帽,开口回了一句。
“是,是,二位客人请到东厢来,这边货架之上,陈列的都是上好的笔墨纸砚。”
店小二恭敬的引领二女,来到陈列的厢房,王平双手抱着雁翎刀,目光警惕的环视四周。
其他护卫依次站在各个进出口,这一套护卫工作,当真是做的尽职尽责。
来到货台前的陈圆圆,轻轻撩起面纱,看着货台上的一排排毛笔,她最终选择了二十支宣笔。
更好的湖笔她却没舍得买,虽然她知道韩烈有钱,但她依旧不舍得。
一支上好的湖笔,需要五百文一支,而且要是经常使用的话,顶多能够使用一个月,就好脱毛撒墨。
而宣笔虽然虽然逊色湖笔,但在唐宋时期,也是一等一的毛笔。
现在的价格,是一百文一支。
“姐姐,要不要给夫君买一套,作为礼物呢?”
见陈圆圆选好了笔,李香君想了想问道。
“那就先给夫君买两支湖笔吧,他呀,什么都好,就是这字,少了几分天赋。”
想到韩烈写的字,陈圆圆就有些想笑。
因为韩烈写的字,在她看来着实有些难登大雅之堂。
好在韩烈是武举人出身,字体差了一点,倒也无伤大雅。
而且在鱼台那些时间内,陈圆圆晚上经常陪韩烈练字,倒也让韩烈的毛笔字,颇有些进步。
“小二,拿六支湖笔,给我包好了。”
李香君不像陈圆圆,她手中还有两千两银子呢,这都是在睢阳城内赚到的私房钱。
陈圆圆这一年多跟随韩烈,手上虽然管着韩家财政,但私房钱嘛,这个傻姑娘是一分没存。
“另外,再来十卷宣纸,两方上好的歙砚,还要四两徽墨。”
李香君大手一挥,豪气的说道。
“好勒,客人稍等,小的这就给您包好。”店小二听到李香君的大手笔,高兴的连连点头。
“香君,你这是干啥?买这么多?”
陈圆圆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拉着李香君的手臂问道。
“不多啊,圆圆你不是要写字画画嘛,正好要给夫君送礼物,妹妹也给你送一份好了。”
李香君理所当然的娇笑道。
“你呀,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陈圆圆摇摇头,倒也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二位客官,承蒙惠顾,一共八十九两三钱银子,折合铜钱一百二十八贯。”
当店小二把包好的物品,结算之后,王平连忙就要上前掏钱。
“王平,你退下,这是我给夫君和姐姐的礼物,钱自然由我来付。”
李香君今天出门,特意带了一百两银子,虽然这些物品,价格不菲,但她依旧眼都不眨,便直接买了单。
两方歙砚,四两徽墨,十卷宣纸,六支湖笔,十卷宣纸,外加二十支宣笔。
接近九十两银子,这是什么概念呢?
对于普通人家来说,足够一家五口,衣食无忧吃了三年还有余。
那么这些东西贵不贵呢?
这就因人而异了。
要知道在大明朝,一方上好的砚台,也就是歙州砚台,二十两银子一方,这是最低价格。
因为这东西确实值这个价。
至于徽墨,在当时更是有一两黄金,一两墨的说法。
而湖笔和宣纸,也是当时代文人墨客,最喜欢和书写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