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确认无误,明日咱们夫妻,再一同去拜访一二。”
“为夫在布政司衙门,能不能干出成绩,再进一步,就看这个机会了。”
“夫君吩咐,妾身这就去办。”见龚鼎孳说的郑重,顾媚也不敢怠慢,连忙欠身说道。
站在书桌前的龚鼎孳,看着顾媚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他,嘴角不由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龚鼎孳有正牌夫人,家中小妾也不少,但这几年他却一直留顾媚在身边。
主要原因是顾媚,有办事能力,能为他出谋划策。
其次顾媚天生秀美,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他颇有共同语言。
除了这些外,龚鼎孳对于顾媚,虽然有感情,但对于风流成性的人来,显然不会太多。
加上顾媚出身低微,龚鼎孳完全就是把她当做侍妾来把玩。
这也是龚鼎孳不允许她怀孕的原因。
在龚鼎孳看来,顾媚这样的低贱身份,要是生出子嗣,只会玷污龚家门风。
一个歌伎生下的儿女,首先是庶子,其次身份入不了族谱,更没有继承权。
五年前还是县令的龚鼎孳,家族门风不显,官职低微,他可以不在乎名声,纳娶一个名妓为妾。
但随着他的升迁,官职越大,名声自然也就越来越重要。
名妓再好,在青楼唱和就好,娶回家那就是有辱门风。
这也是封建时代,那些官宦世家弟子,可以逛青楼,喝花酒,却鲜有真正纳娶名妓回家的原因。
明末历史上的秦淮八艳,个个色艺无双,才貌双绝。
唯独只有名气最大的柳如是,嫁入了钱谦益这个官宦世家中做了小妾。
这其中重要的原因,还是钱谦益被朝廷弃用,成为乡野之民,让这老匹夫有些破罐子破摔。
其次钱谦益比柳如是大了二十多岁。
还有一个原因,柳如是手中有私财,完全是倒贴钱谦益,供他吃喝玩乐,游山玩水,过上真正吃软饭生活。
龚鼎孳的心思,韩烈自然没空关心。
随着屯田政策落实,公文传达,韩烈便亲自带队,先是在附郭历城县,查看了土地情况。
接下来他又跑了章丘,邹平,长山几县。
韩烈下县城实地勘察田亩,设立百户所,只有目的,那就是屯田。
连续几天跑下来,韩烈把都司衙门的人马,依次调拨到了地方屯田。
甚至骑兵营,火炮营的人马,在历城也设立了一块两千倾得屯田所。
等他回到提督总兵府时,已经是五天之后。
“侯爷,妾身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出城跑了几天,刚回到家中,帮着韩烈卸甲的李香君,突然有些怯怯的说了句。
“怎么了?遇上为难的事情了?”韩烈一边解下腰间的裙甲,回头看着李香君笑问道。
“说吧,我们一家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说的。”
“即便是天塌下来,爷都帮你顶着。”
看着韩烈真诚的笑容,李香君感动的一把扑入韩烈怀中。
“侯爷,你真好。”
“说话就说话,咋还抱上了呢?”
坐在桌前,给韩烈泡茶的陈圆圆,看到二人这郎情妾意的样子,不由笑着打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