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冲上去,想要要回钱时,却被那衙役,重重的一把推了出去。
若是这一下摔倒在地,一旦后脑着地,必然重伤,甚至惨死。
看到这一幕的韩烈,一把冲了上去,把那小男孩抱在了怀中。
“孙平,王德,给我宰了这些畜生。”
这一刻的韩烈,真的是怒了。
这帮代表着朝廷颜面的衙役,当街盘剥百姓就算了。
竟然还如此草菅人命,如此目无王法,简直是死不足惜。
原本韩烈来费县,多少有些心存侥幸,认为费县顶多就是张家家大业大,有些不把他放眼里。
可如今看来,这已经不是张家的事,县衙这帮狗官,显然也是一群为非作歹,大奸大恶的贪官污吏。
随着韩烈一声大喝,早已经义愤填膺的孙平和王德二人,抽出腰间的佩刀,直接冲了上去。
那七名衙役虽然都有佩刀,不过这帮衙役,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欺软怕硬的家伙。
面对韩烈的亲卫,武艺精湛的孙平,王德二人,那七人几乎没有丝毫招架之力。
仅仅一个照面,就有四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剩下三人惊恐的要想逃跑之时,却被孙平一刀一个,连杀二人。
王德也是手起刀落,砍下了另一人的脑袋。
“杀人了,杀人了……”
看到眼前这恐怖的一幕,街面上的商贩行人,无不是惊叫的四散而走。
那买菜的祖孙二人,也是吓得脸色煞白,有些敬畏的看着韩烈。
“老婆婆,小朋友你们赶紧回家去,这里有十两银子,回去好好待着,这些狗官,叔叔一定会帮你们惩治他们。”
韩烈摸了摸小男孩的头,给了他一锭银子,催促这祖孙俩先离开。
“谢谢恩人,谢谢恩人。”老妪拉着孙子给韩烈拜了拜,这才匆匆而去。
“我们也走。”看着地上的尸体,韩烈转身对孙平道。
“你立即出城,跟陈长林取得联系,让他率军即刻前来城东新庄屯与本候汇合。”
“王德,你去往沂州,传令李岩,率军包围费县,既然这些狗贼想死,本候自当成全他们。”
说罢,韩烈与徐作霖,吴伯胤三人随即朝着东门外走了出去。
此刻东门外的那队衙役,听到喊叫声,一窝蜂冲进了城中,却丝毫没有阻拦韩烈一行人。
因为这帮酒瓤饭袋,根本没有想到,是韩烈一行人动的手。
七名衙役当街被杀的消息,很快便传到县衙。
县令高永光接到消息,也是大吃一惊。
“胡典吏,立即把犯人抓捕到案,必须严惩。”
典吏胡大海拱手一拜,点齐三班衙役,开始了全城搜捕。
这帮衙役搜捕了大半天,虽然获悉了线索,但这个时候韩烈一行人,早已经出城,来到了二十里外的城外新庄屯。
傍晚时分,张家小公子张世杰,带着的车马从城外游猎而回。
刚回到府邸,就被三叔张尔抱叫住的张世杰,大大咧咧的笑道。
“三叔,看看今儿侄儿的收获,不但打到一头野猪,还收获了两辆马车,三叔要是喜欢,侄儿送你一辆。”
张尔抱是张四知的幼子,只有秀才功名的他,一直在家中读书,毕竟也才三十出头的年纪,他还在为乡试做着准备。
虽然是书呆子,张尔抱这些年,却一直跟随在张四知身边。
刚才他叫住侄子,就是看出这两辆马车来历有些不凡。
面对嬉皮笑脸的侄子,张尔抱皱眉说道。
“你爷爷要是看到你这不学无术的样子,非得训斥你不可。”
对于这个纨绔不堪的侄子,张尔抱虽然说不上喜欢,但毕竟是自家人,自然也说不上讨厌。
这会走到马车前查看了一下他,赫然发现车辕的铁架上,刻有长平侯府车驾几个字。
看到这一行刻字的张尔抱,心中咯噔一下,严肃的看着张世杰喝问道。
“马车那里来的?”
“今早出城时,城门口几个外乡人送的,当时我说要买的,可人家听到咱家名号,非要送给我,我只好却之不恭了。”
还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张世杰,嬉皮笑脸的回了句。
他可是丝毫没提,这是他硬抢来的。
“哼,你惹祸了,跟我去见你爷爷去。”张尔抱别看像个书呆子,可在张四知身边长大的他,可没有表明上看去那般老实木讷。
“啊?”虽然张世杰不想去,但在张尔抱严厉的目光注视下,还是乖乖跟了上去。
“父亲……”
客厅之内的张四知,躺在一张竹床上,把玩着坐在身边的侍女玉手,满脸褶子都笑开了花。
半边身体都依偎在张阁老怀中的女子,身穿纱衣,面容交好,年方二八,也就跟他孙子差不多年纪。
一脸享受的老匹夫,看到儿子和孙子进来。
这才松开了怀中的侍女,在另一名侍女的搀扶下,坐直了身体,一脸笑容的问道。
“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