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会背叛朝廷呢?制台大人莫要听信了谣言。”
刘良佐与许定国,卜从善都是旧识,包括被韩烈宰了的刘泽清。
反倒是韩烈他从未见过,也一直听说韩烈仗着驸马身份,嚣张跋扈,欺负同僚。
对于韩烈传达的军情,他第一个就是不信。
“刘总兵,你是护漕总兵,此事不管真假,徐州安危,关系重大,本督希望你派出兵马,以防不测。”
路振飞见这家伙,丝毫不听自已军令,脾气温和的他,也忍不住沉声说道。
“制台大人既然有令,末将自当遵从。”
刘良佐也没有跟路振飞顶嘴,反正调兵权在他手中,他答应便是,至于何时发兵,自然是由他说了算。
“若无其他事,末将还有公务,就先告辞了。”
刘良佐说罢,起身便要往外走,浑然没把路振飞放在眼里。
路振飞是河北人,也就是北方士族,与江南士族虽然近来颇有联系。
但南北士人天然对视,如果他是江南人,刘良佐还会给他几分面子。
可惜路振飞不是,背后有人的刘良佐,也就不怵路振飞。
“徐州紧急军报!”
刘良佐前脚刚踏出客厅,一名士卒高喊着,一路飞奔着闯了进来。
客厅内的路振飞几人,心头咯噔一下,齐齐站了起来。
黄毓祺疾步上前,接过军报递到路振飞手中。
刘良佐也是面色微变,站在门口回头看向了路振飞。
“徐州失守了,叛军人马入城,杀戮劫掠了抵抗的知州,以及一众守城将士。”
路振飞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神情凝重的放下了手中的军报。
“刘总兵,徐州与淮安府近在咫尺,叛军人马随时会向淮安杀来。”
“赶紧布置城防,派出人马驰援邳州,一旦邳州丢失,淮安就彻底暴露在叛军面前了。”
在路振飞肃穆的表情注视下,刘良佐这会也没敢托大,立马拱手回道。
“末将这就立即去安排,请制台大人放心。”
“二位,徐州失守,叛军兵力不明,刘良佐这人未必靠得住,现今为之奈何?”
在路振飞的询问下,黄毓祺思虑之下,开口回道。
“制台大人,你我皆不熟军务,可请杨廷麟,陈子龙二人,参赞军务,接管督标营,想办法控制内城防务。”
“以免刘良佐手下那帮士卒,趁机作乱,劫掠为祸百姓。”
“黄主薄言之有理,还请制台大人决断。”归庄点头附和。
“那就立即请二人前来议事。”路振飞想想也没有更好办法,遂同意了二人的意见。
一直在旁等候的孙平,见事情已经发生,遂请辞离开了总督衙门。
相比起孙平在路振飞这里待遇,韩烈的另一路信使王德,在凤阳总督府的待遇,可就要差得多。
他连凤阳总督马士英的面都没有见到,凤阳总兵黄得功,也同样没有见他。
在凤阳府待了几天的王德,多次求见不果,只得离城返回曹县。
途径宿州之时,他遇到了卜从善率领的叛军,正在攻打宿州。
见到攻城的叛军人马,王德也没敢靠近,只得走小路绕路而走。
随着徐州的失守,不单单淮安府的盐商,士绅吓得连夜开始往江南跑路。
凤阳府的马士英,黄得功也终于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