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闫婉晴神色紧张的看向顾颜兮,闫婉莹用帕子捂着眼睛,一副十分心痛的模样。
她款步走到闫婉晴身侧,在她耳边低语道,“爹爹已经知道你没死的消息了,若是想活命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将这罪名按到顾颜兮头上。”
顾颜兮现在成了九王妃又如何,摊上一个给将军府喜宴下泻药的罪名,任凭她是九王妃,也照样得受罚,说不定,还得进慎刑司呢!看她到时候还如何给闫婉晴撑腰!
今日闫贺平下朝回来后,刘姨娘端着鸡汤去书房看闫贺平,今日上朝,几乎有一半的官员都告了假在家休息,说是昨日吃了将军府的喜宴闹了肚子,还未彻底恢复。
那些弹劾齐林的折子,都已经被堆成了小山,皇上气的不行,当即就下令,若是齐林没法将这事儿办妥帖,三日后就可以前往漠河驻扎了!
漠河是东陆最北边的城市,再往北就是北陆,故而漠河的冬日十分漫长,气温也极低,几乎就是吹气成霜,滴水成冰。现在已经是八月中了,从京市去往漠河,少说也得十来日,等齐林到那儿的时候,漠河已经开始入冬了。
看到闫婉晴一脸震惊害怕的模样,闫婉莹眼里满是得意之色。她就说这种乡野来的丫头没什么好怕的,不过是用点小伎俩,立马就认怂了。
之前闫婉晴解了顾颜兮喜宴上的泄不停,她还以为闫婉晴有多厉害呢,没想到就是唬人的把戏。
闫婉莹眼里的得意已经压抑不住了,只等着闫婉晴将一切责任推到顾颜兮头上,然后顾颜兮被所有人唾弃,鄙夷,连带着整个九王府都遭人嫌弃。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闫婉晴说话,她好奇的转头,却对上了闫婉晴戏谑的表情。
不对,这是怎么回事儿?闫婉晴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反而还挺高兴?
“姐姐,你。。。”闫婉莹还想说什么,却见有两名侍卫押着一名小厮从九王府内出来,小厮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头发披散,脚步虚浮。
侍卫将小厮押到闫婉莹脚边,那个小厮抬头只看了一眼闫婉莹身边的丫鬟白露就朝着骆君鹤痛哭道,“王爷,就是她,是她给了小的一笔钱,让小的去给王妃的喜宴上下药的,王爷不是小的啊,小的哪敢!”
眼前这人的容貌被长发掩盖着,根本看不清,白露慌张的摆着手解释,“这和奴婢没关系啊,小姐,您是知道奴婢的,奴婢万不敢干这种事情啊!”
“我有证据,我有证据。”跪在地上的小厮发了疯似的脱掉鞋子,从鞋底子掏出一张一百两银票,“这就是这位姑娘给我的银票,上面还有相府的印章。”
“王爷,我一个后院洒扫的小厮,哪里会有相府的银票,这就是这位姑娘给我的!她当时就给了我一包药粉,说让我趁着没人注意的就是丢进将军府的井里就可以了。”
“是小的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求王爷,饶了小的吧!”小厮脑袋一下下磕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这声音跟铜鼓一样,一下下击打在闫婉莹的心窝里。
那张银票确实是她给白露,让她去收买将军府的下人的。可当时白露和她说的她收买的是个小丫头啊,眼前这人分明就是个男子,可他身上又怎么会有相府的银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