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昭昭?”
傅简堂捡起那团被揉皱的供纸,听到熟悉姓名,眉梢一挑。
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席秋娘,极具压迫感。
“昭昭自小生在边关,对你们这种后宅妇人的卑劣手段自是不及,你敢泼她脏水?”
席秋娘不由自主向后缩了缩。
她差些忘记了,眼前这位是谢昭昭的亲舅舅。
谁不知,傅简堂最是护短,把个外甥女捧在掌心,谁敢招惹?
偏她今日昏了头,狗急跳墙,竟攀扯到谢昭昭头上。
席秋娘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眼神闪烁。
原本高昂的气焰,此刻如被戳破的皮球,瞬间瘪了下去。
她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试图辩解。
“我……我没有……”
声音却细若蚊蝇,毫无底气。
傅简堂冷哼一声,眼神如刀:“看来二十脊杖对席姑娘来说有些少啊……”
他轻描淡写道:“便如其他人一般,三十罢……”
“就在这儿打了。”他抬脚就走,准备去找好友叨几句,还不忘回头好心叮嘱。
“哦对了,血别溅到地上,脏了还得麻烦别人洗。”
“砰”一声,身后的大门被重重关上。
也将席秋娘绝望的嘶吼声,彻底隔绝在了门内。
回到观山院主屋,晚照摆了膳。
这两日在白马寺吃的都是素斋,凌曦早馋了。
祭了五脏庙又用雪芽漱了口,她这才好奇:“傅大人此行,可是公子传信?”
不然哪有这般巧?
他们前脚刚回府,傅简堂后脚就逮着贩卖禁药的人,还把席秋娘押到大堂?
“嗯。”沈晏应声,呷一口茶。
果然!
凌曦暗中点头,朝中有人好办事!
尤其这“人”还是傅简堂。
沈晏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目光落在凌曦脸上。
女子唇角微微翘起,明媚动人。
“那,你要如何谢我?”醇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凌曦一愣。
这人怎么还带邀功的?
她眨眨眼,一脸无辜。
“公子为我出头,不是应该的嘛。”
朱唇轻启,声音软糯,带着几分理所当然。
沈晏一怔,随即失笑。
“嗯,应该的。”他顺着她的话,眼底笑意更浓,“吃饱了?”
凌曦点点头。
他双眸暗沉,声音低哑,心头难耐:“该我了。”
她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已被这人抱到了腿上。
“公……公子?”
凌曦稳住身形,抬眸,撞进一双深邃含笑的眼。
沈晏轻笑,俯身,吻上她的唇。
辗转,厮磨,由浅入深。
清冽茶香瞬间将她包围。
凌曦脑中一片空白,只觉浑身酥软,无力招架。
双手不自觉攀上他的肩,指尖微微蜷缩。
沈晏搂着她腰肢的手臂收紧,似要将她揉进身体。
帐幔低垂。
“唔……”
凌曦急促喘息,攀着他肩头,手指不自觉收紧,指尖泛白。
她声音轻颤,带着哭腔:“公子……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