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醒来时是在医院,而且已经是第二天了。
“醒了?”刚醒来,正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时候,便听到有人问。
她抬头,看到裴宴洲正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自己。
温浅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在那个村子发生的事。
“我这是怎么了?”一开口,温浅便感觉喉咙很痛,声音也很是沙哑,几乎快到了说不出话的程度。
裴宴洲起身拿了开水壶倒了点热水到茶杯里,这才扶着温浅坐靠在床上,“来,喝点水。”
温热的开水滑过喉咙,温浅感觉火辣辣的喉咙也好受了很多。
她已经想起来了,那天她应该是晕倒在了帐篷那边。
想来是被送到医院这边来的。
“你已经睡了一天多了,家里别担心,富贵我已经去喂过吃的了。”裴宴洲又去端了一碗粥过来。
“医生说你要多休息,吃了再睡会吧。”
一天多没有好好吃东西,温浅也饿了,只是可能生病又太长时间没有吃东西,拿着饭盒和调羹的手有点抖。
裴宴洲看不过去,便直接将饭盒和调羹接了过去,一勺白粥直接送到了温浅的嘴边。
温浅下意识的后退了一下,皱眉,“我自己来。”
让一个大男人喂,这也太亲密了一些。
裴宴洲避开她的手,“快点吃吧,一会要是打翻了还要换被子和衣服,更麻烦。”
温浅还是没动,静静看着裴宴洲。
裴宴洲无奈,只能将调羹塞到了温浅的手里,“好吧你快喝,粥我给你端着,总行了吧?”
温浅此时已经饿了狠了,也无心和裴宴洲多说什么,他爱端着便端着吧。
于是温浅便自己拿着调羹吃了起来。
吃了没一会,感觉一阵阵的倦怠感袭来,甚至和裴宴洲说话都差点睡过去。
裴宴洲忙拿来医生开的药丸,趁着温浅还没有完全睡过去,便哄着温浅将药吃了。
等温浅靠在床头沉沉睡了过去,他这才小心将温浅给抱下来了一些,又盖上被子,这才躺到了温浅隔壁空着的病床上。
说实话,昨天听说温浅晕过去的时候他差点吓出病来。
等他过去的时候温浅已经被扶着躺到了空出来的担架床上,他一摸才知道温浅额头滚烫,他给温浅喂了一些备用的退烧药丸,这才让人将温浅给送到了医院。
只是他那边一些收尾的工作还没有完成,只能自己留了下来,一直到今天早上才赶过来医院。
哪里知道他到医院的时候,温浅竟然还没有醒。
医生说温浅到了之后医院也给吊瓶了,烧也退了一些,但是还没醒,但是又不像失去意识的样子,猜测应该是累极了,加上发烧这才陷入昏睡。
既然医生已经给温浅吊上瓶了,裴宴洲也再不敢给温浅吃其他的药,只能在这里守着。
期间本想让下面的人去温浅家里喂富贵一些吃的,但是又想到富贵应该不会吃其他人喂的食物,便只能自己跑了一趟。
没想到回来守了几个小时,温浅到刚才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