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放下粥碗,迎面上前。
贺泽心中暗喜,他的宝贝终于知道谁才是他的亲亲老公了。
林然道:“那你先去吃饭,吃完后给小沫再打包一份清汤面,不要放任何调料品,搁点盐调味就行。”
贺泽:“……”
林然再道:“白粥味太淡,他有点吃不下。”
贺泽深吸一口气,心中纵然有千千万万句反抗的话,面上也得保持最温柔最暖心的微笑。
林然拉了拉他的手,然后趁其不备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贺泽眼前一亮,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林然笑而不语的掩了掩嘴。
贺泽意犹未尽的指了指脸颊的另一边。
林然故意用手指头戳了戳,“这是定金,余款等你回来再支付。”
贺泽哪里还敢停留,麻利的就跑出了病房。
温沫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把自已藏进被子里。
“好了别乱动,伤口还没有愈合,不能再挣开了。”林然哭笑不得的把人从被子里扒拉了出来。
温沫轻咳一声,“哥哥你对我这么好,贺哥会不会误会什么?”
“他一根直肠到底,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哥哥你不用一直留在医院里,你给我找个护工就行,我不会乱跑的。”
“你在胡说什么。”林然把勺子塞进他手里,“继续吃饭。”
饭后,医生仔细的检查了伤口。
温沫乖乖的躺在病床上,他能听见隔壁休息室里偶尔会传来一两声叮嘱,虽然所有人都背着他谈论他的病,但他很清楚,伤口并没有愈合的迹象,甚至在反复流血后,又开始发炎和溃烂。
他不是想死,而是无药可救。
林然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眼圈通红,应该是偷偷哭过。
他强忍着哭腔,努力的挤着微笑,“小沫在看什么?”
温沫望着窗外的秋风落叶,“哥哥,天气转凉了吗?”
“是啊,这两天大面积降温,出去都得穿外套了。”
“今天几号了?”
“八号,怎么了?”
温沫想了想,他原来昏昏沉沉了这么长时间。
“等天气好一点,我带你去院子里晒晒太阳。”林然走到窗前,将窗帘一路拉到底,试图让更多的阳光照耀进来。
温沫笑,“我还能出去吗?”
林然的动作猛地一滞,“当然了,等伤口愈合咱们就能行动自如。”
温沫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一缕缕洒在地板上的柔光,笑意更浓,“哥哥能带我回一趟学校吗?”
“什么时候?”
“明天。”
林然为难的摇了摇头,“明天不行。”
“那算了。”
“为什么要明天回去?”林然走到床边。
“明天他比赛。”
“他以后还给有很多比赛,咱们等身体好起来会有机会去现场的。”
“比赛结束后,他就会回燕京了。”
自此以后他依旧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在阳光下,在跑道上,在呐喊中,一马平川,锦绣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