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只有我跟爷爷知道。”

“江家人不懂医术，是不会知道爷爷曾经用过里面的药方拿了奖，所以这事只能是他自己透露的。”

“爷爷的目的……”

江繁缕苦笑一声，掩饰不住眉眼间的失落与绝望，“大概是想钳制我。”

“我一直在爷爷面前伪装的很乖巧，很听话，他说什么我做什么。”

“他应该不会看出什么，但他还是做了最后的防范。”

“而且……”

江繁缕凝眉，“他也知道许青桐和江蔓月的德性，江志锋更靠不住。”

“他们三人只会图眼前的蝇头小利，所以如果当初那半卷医书在他们手里，早就被江志锋用来威胁我，把我卖了。”

“不止是李总，还有人开出过更高的价钱，要买我的初夜。”

陆时九呼吸一滞，脸色骤变，额上青筋暴起，“哪个崽子！”

“我要弄死他！”

江繁缕摇头，“具体是谁我没听到，再想听时被他们发现了，便没再往下说。”

“所以陆时九……”

江繁缕抬眸看向他，目光平静了许多，“我很感激当初妈来找我，只有靠着陆家我才能活。”

她无依无靠，再如何聪明，背后没人，也斗不过江家。

她很平静，无悲无喜，如此淡漠的说出‘初夜’两个字。

仿佛那段冰冷的旧时光，根本不存在似的。

可他透过她的平静，看到的是一地的绝望，满心疮痍。

“宝宝。”

他抱紧她，自责到疯狂，心像是刀片在刮一样，“我真的回来的太晚了，我应该再勇敢些的。”

他能早到她身边一秒，她就少受一秒的罪。

江繁缕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带来的安全感。

“不晚的。”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

“陆时九，我之所以跟你坦白这些，是单纯的我想对你说说以前的事。”

“但我不想让你因为这些事难过伤心，都过去了。”

“你是不是去找过江家人？”

“你拿回了什么？”

那日江蔓月在房间里的话，伪装她的那人一字不落的转达给了她。

她才决定跟陆时九坦白今日的一切。

她怕自己不坦白，有一天陆时九查到，或者从别人嘴里听到什么，会更自责更难过。

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是向幸福努力，不是隐瞒。

“嗯。”

陆时九轻拍她的背，给足她安全感，“问了些你学校的事，把欺负你的那些王八犊子都整治了个遍。”

“我带人在陆家搜了一圈，他们把你的东西都卖掉了，没搜到什么。”

“辗转多次，只在废品回收站那找到了一本笔记本，还有一些便利签和明星海报。”

“女的海报留下了，男的我给扔了。”

江繁缕：“……”

“你居然还喜欢那个红毛！”

小九爷酸的很，“我唱的肯定比他好听。”

江繁缕在意的不是红毛。

她已经忘记，她喜欢过哪个红毛了。

但江老爷子不让她碰医书以外的任何兴趣爱好，她连看小说看漫画书都是奢望，被发现了是要跪祠堂抄家规打手心的。

“我什么时候的笔记本，写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你给我看看。”

那个日记本一定记录了许多重要的东西。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