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仰起小脸，曲相如的五官和脸型也没有出现任何瑕疵。

真是一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漂亮脸蛋。

面对这位省委常委，宋观潮没有丝毫惧色，既没有显露出卑躬屈膝的讨好笑容，也没有故作张扬。

平静。

非常平静。

仿佛眼前的曲相如，只是一个普通人。

车子里，柳兰芝看见这位曲高官了，但她并不知道这位是谁，只觉得，这女人好强的气场。

以她的眼力，几乎一眼就判定，这个女人来自官场。

她又看向女人下来的那辆车，车牌是省城的，虽然不是官方车牌，但车型却是奥迪，典型的公车。

这一位，是省里来的高官？

省里高官，还是女性，气场如此强……

柳兰芝并不了解省里官员的详细情况，但她将这些细节记下来了，打算后续了解一下。

……

“香烟。”

曲相如道。

宋观潮眉梢轻轻挑了一下，取出香烟，给她递上。

当他拿出打火机，凑上去时，曲相如的声音同步响起：“为什么做局陷害金秘书。”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仿佛断定般的语气。

宋观潮拿着打火机的手没有任何颤动，火苗在烟头前停下。

曲相如轻轻吸了一口，烟草滋滋燃烧的声音，清晰可闻。

宋观潮内心很惊讶，但并不慌乱。

因为他确定，今晚的过程，没有任何纰漏。

她这句话，看似笃定，实则还是在试探。

她的确是在试探。

在得知金荣身上发生的事情，她第一反应和金荣的第一反应是一样的。

她怀疑，是宋观潮做了局，祸水东引。

但仅仅只是怀疑，因为宋观潮全程没有参与，是金荣主动跳进这个坑。

但不管是不是，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可能，她也要确定一下。

“曲高官这是什么意思？”

宋观潮拧眉，眉宇间怒气欲喷，但强行压住。

这是一个人受到污蔑后最正常的反应。

如果对面不是高官，他现在已经国骂贴脸。

曲相如纤纤玉指夹着香烟，青烟从微厚的红唇吐出，眸光平静的看着他。

没有问题。

很正常的反应。

曲相如将抽了两口的香烟丢在地上，抬起运动鞋踩灭，没有解释，没有道歉，向着大厅走去。

宋观潮跟上，脸色则冷沉着。

进入电梯，曲相如面无表情，看也没看宋观潮。

她当然知道宋观潮很生气。

但，她不在乎。

她只是试探，至于试探会让宋观潮生气，与她何干？

就像大象不会在意蚂蚁的心情。

她也不在意一个小秘书被误解后，是生气，还是委屈。

电梯逐步上升。

忽然。

咯噔一声。

电梯剧烈震荡了一下，显示屏上的数字消失不见，电梯内灯光熄灭。

曲相如脚下不稳，急忙扶住电梯墙壁，才稳住没有跌坐在地上。

宋观潮及时稳住身体，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电梯怎么会突然故障？

这故障，不对劲。

他心思电转，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

陈书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