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的人，宋观潮见得多了。

但无耻的女人，他没怎么见过。

今天，见着了。

用无耻形容她，有些不恰当。

准确的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堂堂高官，南江省的第四把手，省政府二把手，不惜自毁名声威逼自己一个小秘书。

真有魄力。

“你想知道什么？”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总得起个头吧？”

“吴蔷薇为什么来陵江市？”

“这是省里的决定，你问我？”

宋观潮表情怪异，心头则是心思浮动。

这女人是常务高官，按理说吴蔷薇被调来陵江，她肯定是知情的。

可她却问这种话，表现的完全不知情。

要么是真不知情，要么就是故意试探自己说的是真话假话。

如果她不知情，那她这常务高官的位置，就有问题。

她很可能和卢书记郑市长一样，空有职务，没有实权，省里所有重大事项，她没有资格参与。

宋观潮之前就怀疑，她后台出了问题，所以，他比较倾向，曲相如是真不知情。

曲相如道：“我问，你答，不要反问。”

宋观潮道：“曲高官太高看我了，这个问题我是真不知道。”

曲相如不说话，右手伸进水里，捏住了内裤边缘慢慢向下拽。

宋观潮眼皮急跳。

这女人很美，身材更是令人喷鼻血，但现在他没那心情。

她真豁出去搞自己，秘书的位置不保，以后也别想在体制内混了。

她是打定主意自己一定知道。

“省里调吴书记过来，是为了整顿陵江政坛。”

曲相如停下动作，继续问：“陵江政坛有什么问题？”

“派系林立，政令难以下达。”

政令难以下达……

曲相如心思电转，问道：“卢志中被架空了？”

“是。”

这女人果然不了解陵江的具体情况，不过，她很聪明，只言片语就能分析出具体情况。

“郑碧辉呢？”

宋观潮又暗暗一赞，这是真聪明，自己可都没提，她就猜到被架空的不止一人。

也是。

如果只是一把手被架空，问题还不大。

所以，她猜测被架空的不止一人。

“也被架空了。”

“还有谁？”

“没了。”

“本地派都有谁？”

“不清楚。”

“宋秘书，你不老实。”

曲相如捏着内裤，又往下拽了拽。

宋观潮深吸一口气，道：“曲高官，这些信息，你换一个人问都能问到，何必来问我？”

曲相如不说话，内裤已经从腰上拽到了臀瓣上，浅浅的臀缝都是露出来了。

宋观潮举手投降：“江市长，周部长，纪委王书记，公安局的秦局长。”

曲相如再次停下：“这几个人，谁是谁的人？”

“这我真不清楚。”

宋观潮道：“我暂时了解的就这么多，你现在就是把内裤内衣全脱光了，我也还是这句话。”

她和宋观潮挨得很近，两张面孔相距不过十公分，她能清楚渐渐宋观潮的眼神。

这句话，是真的，没撒谎。

“楚小娥背后是谁？”

“她背后没人。”

“没人？宋秘书，你在挑战我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