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局长脸色很难看。

视频，他没有看完。

不需要看完。

视频中的场景，是他今天上午，第二次去办公室。

并且，是被吴蔷薇主动喊过去的。

吴蔷薇喊他过去，聊最近的工作计划。

并且提到他第一次去办公室，找她聊了半个多小时的党纪国法。

秦局长内心有些发寒。

他再笨也明白，郑市长让他做的事情，已经被吴蔷薇提前发现了。

只是，他不理解，不明白。

吴蔷薇是怎么知道的？

郑碧辉上午才找他，他立刻就去找吴蔷薇。

半天都不到，她是怎么察觉到异常的？

郑碧辉几人，好奇宋观潮给他看的，是什么。

秦局长难看的表情，让他们心头忍不住咯噔一下。

这事儿，该不会还有变故吧？

宋观潮掏出香烟，给秦局长递了一根：“秦局长，抽支烟。”

他拿过手机，把香烟塞在他手里。

秦局长看他的眼神能吃人。

宋观潮笑容灿烂的点上香烟，徐徐吐了一口，道：“秦局长，可千万别被人当了枪使。”

“闭嘴！”

郑碧辉呵斥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你一个小秘书，有什么资格掺和常委的事？

宋观潮眯起眼睛，道：“郑市长好大的官威啊！”

“大家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人民公仆，怎么，你郑市长就比我这个秘书高一等？还是在你郑市长眼里，你的人格就是比我高贵？”

他抓起周倩的手，将摄像机对准自己和郑碧辉，指着自己的脸：“来，郑市长，把你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我明天去省里问一问，是不是市长说话，我这个秘书就不能开口？”

郑碧辉差点气死，这狗日的，竟然给自己扣这种帽子。

偏偏他还不敢乱说话。

众生平等？

这种鬼话，也就没出校园的蠢萌学生才会信。

可有些东西，大家就算心知肚明，也不能拿在明面上说。

尤其还是当着媒体人员的面。

“郑市长怎么不说话了？是天生不爱说话？”

“哼！”

宋观潮道：“今天你郑市长仗着市长的身份，私自指使秦局长安排警察监控拆迁户，私下里联合拆迁户试图把我卷进去。”

“我想问一问，郑市长你是想做什么？”

“这陵江，你郑市长只手遮天了？”

他点着摄像机：“过程，都记录下来了。”

“这事儿，如果市里不能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去省里！”

“省里解决不了，我就去燕京，去中央，我看这天底下还有没有一个讲道理的地方！”

郑碧辉又惊又怒，我踏马只说了一句，你丫连环炮似的输出。

把他架的下不来台。

王书记看的心惊胆颤，还有点同情郑碧辉。

你说你没事吼他干嘛。

陵江谁不知道宋秘书不好惹。

你是市长，就敢惹了？

宋秘书出了名的牙尖嘴利，总能找到漏洞咬你一口。

真上纲上线，别说你郑市长，就是卢书记也吃不消。

再说了，犯得着么？

人就是个秘书，换你一个市长，怎么算都是赚。

“郑市长，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语气。”

卢书记严肃批评，又温和道：“宋秘书，郑市长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有时候说话的确不太分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