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办？”

“钱啊！”

卢书记道：“一百多亿的融资，还有利息，这些钱，都是突然多出来的。”

“我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我走了，你怎么办？”

“这钱，终究是要还的。”

郑碧辉愣了两秒，反应了过来。

是啊，原先的财政预算，全部用在了旧城改造项目上，给高铁的预算只有可怜的一个多亿。

这一个多亿够干嘛？

怕是只够支付来年的利息了。

沉默了几秒钟，郑碧辉道：“等招商会议结束再说吧，指不定能融多少呢。”

他心里还是抱着一些希望的。

……

宋观潮回到项目组时，何主任问道：“宋秘书，晚上，要不要一起聚一聚，庆祝一下？”

财政预算被卡，作为项目组的成员，何主任郁闷了好几天。

今儿拆迁款发出来，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等招商会议结束，再聚吧。”

他不喜欢半场开香槟。

虽说如今一切顺利，卢书记和郑市长，也被他以“高利贷合同”

裹挟，为高铁站台。

看上去，一帆风顺。

可招商会议上，究竟有没有人愿意投资，有多少人投资，依旧是未知数。

即使宋观潮将一切能做的准备都准备到位，该考虑的细节也都考虑到了，但不到那一天，他内心始终有些忐忑。

让他现在就去庆功，他真没那心情。

何主任略有点尴尬：“行，那就等招商会结束。”

晚上。

宋观潮陪林晚秋吃过饭，看完电影，回到酒店洗了个鸳鸯浴。

刚大战一番，准备二番战时，吴蔷薇忽然打来电话。

“喂，书记……”

“睡了吗？”

“没。”

“能过来吗？”

“现在？”

“嗯。”

“没问题。”

书记没事绝不会找自己，找自己，一定有事。

他也不问什么事，挂了电话，在林晚秋动人的身子上狠抓两把，跳起来开始穿衣服。

“书记找我有事，我得过去一趟。”

林晚秋看了眼时间，已经快深夜十一点了。

她表情怪异道：“现在？”

有什么事，一定要现在？

不能等到明天？

“对。”

“……”

沉默了几秒，林晚秋问：“晚上还回来吗？”

“这问的什么话，不回来能上哪儿？”

“哦，那我等你。”

“不用等我，你先睡。”

穿好衣服，宋观潮拿上房卡就走。

林晚秋靠在床头，心里总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虽说领导有事找他，可这个时间点，怎么都不合适。

而且吴蔷薇还是女性，与宋观潮差不了几岁。

正常来说，她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可不知道是出于女性的第六感，还是这几天对吴蔷薇的采访，捕捉到的一些细节。

她总觉得，吴蔷薇和宋观潮之间的关系，不像是正常的领导和秘书的关系。

他们的关系，比上下级更深。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词去定位、形容，那就是，边界感！

吴蔷薇和宋观潮之间的边界感，很模糊。

已经超出上下级该有的界限。

但宋观潮坦然的态度，又让她觉得，是自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