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又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再等等,还不是没到半年嘛。
到时我先去里正家待一两天,你快去快回。”
“里正家?那个黑心老头子,我可不放心。”
“那卖豆腐的李嫂子家?”
“她家起早贪黑的做豆腐,还有去买豆腐串门的,一天到晚乱哄哄。
不行。”
“那王大娘家?”
“那老大娘,啥时候见了都念叨让你学做针线。
这下好,你自己送上门了,她非逼着你干活不行。
鹿儿脸皮薄,不好推拒,在她家做两天的针线,这手还不得扎漏了。
我都不说让你干活,她干嘛老教育你。”
鹿圆圆笑笑,“可能她没见过不会针线的女子。”
沈青河“哼”
了一声,靠在鹿圆圆肩头,抱着她胳膊,“我可不舍得我娘子点灯熬油的在那里做针线。
咱有银子就买,没银子,我做。
反正我娘子不嫌弃我针线丑。”
鹿圆圆摸摸他的脸蛋,“我相公就是好。”
他一脸傲娇,“那可不。”
自从他想通了为啥郎中不让他洞房,他就不敢再有那想法。
虽然鹿儿说三个月之后可以,可他不敢,万一出了事,不是闹着玩的。
那种失去鹿儿的噬心之痛,他承受不了第二次。
大嫂怀孕的时候,大哥都是小心翼翼照顾着。
他得比大哥做的好。
可他难受,比没洞房之前难受的多。
就好像之前不知道肉是啥滋味,想象不出来。
自从吃了之后,就总回想那味道。
他趴在鹿圆圆脖颈磨蹭,黏黏腻腻的叫着“鹿儿~”
这小动静,鹿圆圆一听就知道他想干啥。
伸手一抓,沈青河颤颤巍巍的叫道:“嗯~鹿儿。”
“鹿儿别招惹我。
我都快冒火了。”
鹿圆圆故意向他身边靠了靠,嗲嗲的叫道:“相公~”
沈青河掀起被子就要走。
鹿圆圆拽住他,“别走别走,逗你呢。”
他低头看看亵裤,又满腹委屈的看着鹿圆圆,“鹿儿,这不是你惩罚我的时候,现在你身体不行。
你再闹腾我,我都要废了。”
“不闹腾不闹腾,快来。”
“鹿儿离我远点。”
“嗯嗯,快来。”
小猎户眼尾漫着红,委屈巴巴又十分的隐忍的躺在那里。
鹿圆圆哪里受得了这副可怜的小模样。
“青河,我想起一句话。”
“什么话?”
“男人就像蒲公英,一吹,就魂飞魄散。”
沈青河蹙着眉头,想半天,“啥意思?咋滴一吹就魂飞魄散了?”
“我也好奇呢,怎么回事呢?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
“当然是你了,你是我男人啊。”
“可我也不知道啊。”
“那我们试试。”
“怎么试?”
……
满屋又响起了“姐姐~嗯~姐姐~”
……
沈青河搂着鹿圆圆一脸轻松不复之前的憋屈模样,“鹿儿可真坏,这都是你从书上学来的?”
“那当然。”
“鹿儿都看些什么书?”
“圣贤书。”
那是一本也没看啊。
“圣贤书教这些?”
“对啊。
圣贤也是人啊,而且都是男人。”
“嗯,也是。”
鹿圆圆抬头,宠溺的笑着,这个可爱的小猎户。
“鹿儿快睡觉,今天闹的晚了。”
他往上拉了拉被子,又把鹿圆圆胳膊放进被窝里。
边界小城,
过去五个月了,不可能还在云阳吧?
周郎中说道:“念卿,明天去趟云阳,探探消息。”
“好的,老爷。”
念卿在云阳大街小巷溜溜达达。
每顿饭都在不同的地段吃,向掌柜的打听消息。
五天后回到了边界小城。
“老爷,云阳街上没见到可疑的人。”
“好,过几天再去探探。”
石桥村,是夜
正在睡觉的沈青河,忽听到院子里传来动静。
他轻轻挪开鹿圆圆压在他身上的一条玉腿,又给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到了窗前。
借着月光,看见一头狼正在试图通过挖掘钻过栅栏,进入兔子窝。
虽然这个小院在村子比较偏僻的地方,可离人烟也不远了。
住了几个月,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中大型的野兽跑下山来逮家禽。
沈青河又仔细看了看周围,只有这一头狼。
看起来动作也有点迟缓,要么是一头被驱逐的老年狼,要么是一头被打败又受伤的头狼。
要对付它,不难。
他回头看了看正在睡的鹿儿,主要是担心她受到惊吓。
还有就是在这里猎杀,血液的味道,可能会引来其他狼或者野兽。
可他不采取行动,势必要损失几只兔子,而且这头狼还会再来。
竟然跑到了他的地盘,他身后可有妻儿,必须搞死闯进来的任何活物。
只是现在他没有弓箭,所处的位置也不利。
不管他开门还是开窗,那头狼都能听到动静。
这时,另一边的鸡圈也不安静起来。
沈青河迅速回到床边,要把鹿儿叫醒,比一会儿吓醒好的多。
“鹿儿,鹿儿。”
“嗯。”
鹿圆圆揉了揉眼,一片漆黑,“怎么了青河?”
沈青河压低声音,“鹿儿听我说,不要怕,只要我们不出去,就没事。
再说还有我在。”
鹿圆圆立时紧张起来,“什么事?”
“外面来了一头狼。”
鹿圆圆抱着被子就往沈青河怀里缩。
沈青河双臂圈着她,“鹿儿不要怕,只有一头。
它最多吃三四只兔子,也或许只叼走一只。”
小母鸡开始“咯咯咯”
的叫不停。
“鹿儿,我出去把它吓走。”
“啊?”
鹿圆圆第一次离一头狼这么近,紧紧抓着沈青河不松手。
“鹿儿不要怕。
你忘了,我和大哥经常猎狼,不然我们的狼皮袄哪来的。”
“可现在就你自己,而且没打猎的工具啊。”
“要吓唬它,一根木棍就够了,这头狼受了伤,它肯定感受到危险就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