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坏坏地睨她。

柳月的脸倏地比刚才又明显红了几度，忽然恼羞道：“不许跟我说这些。”

周昀好奇了，“为什么？”

柳月偏开脸，“反正就不许！”

周昀轻笑，心说，原来是害羞。

他蹭蹭她的脸，起来去洗。

瞧了眼手里捋下来的，不太意外……破了。

周昀在暖水下洗了很久，久到外面传来女孩担心的声音：“周，周昀？”

他关了水，回道：“马上就好。”

女孩放心了些，“哦，其实也不急，我是看你在里面有点久，怕你……是不是在里面打瞌睡。”

周昀扬起嘴角，扯了张浴巾裹住，过来拉开卫生间的门。

柳月对上他笑盈盈的脸，脸微热，尽量若无其事，换了个说法：“你再不出来，我都要睡着了。”

他低头闻闻她身上的味道，说：“你不洗也可以的，还是……很好闻。”

她仰头瞧着他，翻个白眼。

她绕过他进卫生间的时候，他看到她耳尖都是红的。

待她洗完回来，周昀抱着她，面对面躺在床上。

他把玩着她的手，然后她发现了，他的手好像恢复了正常，没有再像先前那样抑不住颤抖了。

周昀知道她在观察他，不过他装作不知。

“你要不要惩罚我？”

他忽然问。

柳月愣了愣，奇怪地看他，“惩罚你做什么？”

心说他难道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想要她配合？

他温柔地笑笑，“惩罚我之前放你鸽子，还一个星期不联系你啊。”

柳月无语地看着他，“听你说得这么轻飘飘的，敢情还很期待我的惩罚，要怎么惩罚呢？进行角色扮演，然后让你更加高兴？”

周昀咧嘴，“你还知道角色扮演，看来平时就不是乖乖女。”

柳月凉凉地看他一眼，“周先生，我要是乖乖女，你会心里有愧吗？”

周昀笑，“会。”

柳月的语气更凉了：“……也就是说，我不是乖乖女的话，你就不会了。”

周昀笑得更加厉害了，揉她的脑袋，“你猜错了，不是乖乖女我也会，我现在就很愧疚，很心疼。”

柳月又想翻白眼，面无表情地瞧着他。

“是真的。”

他的手顺了顺她乌黑柔顺的长发，然后摸到她的脸上，凝视着她。

“过去一个星期我没看到你，还以为不见你也没什么，见了才知道，你这么可爱，没有谁能代替得了。”

柳月：“……”

“所以说，你过去一个星期，才不是被你失心疯的妹妹用铁链锁了，而是你劈腿去了。”

周昀：“……你这脑回路，还挺……”

厉害的嘛。

虽然他没有真的劈腿，但是他听柳知意说“我爱你”

去了。

柳月眸色冷了冷，“没有谁能代替得了，周先生，你在拿我跟别的女人比较，我没有冤枉你吧？”

周昀定了两秒，忽然戳了戳她微鼓的腮帮子。

她抓住他的手就要扯下来。

周昀忍笑，“我没骗你，这个星期是真的被我妹用铁链锁了关起来，你仔细看看我的手和脚。”

柳月还真的坐起来看了。

他的手上不明显，但脚踝上果然是有痕迹的。

她怔了好半晌，看向他，“你该不会是，跟别人玩什么禁忌PLAY了吧，然后编出故事来骗我。”

周昀手定在半中，扶额，“你要不要这么会联想。”

柳月：“我以为我的脸上写着‘很好骗’三个字，而不是会联想。”

周昀哧哧地笑，“月儿，你真的好可爱！”

柳月没有表情，她明明不相信他，可她还是来见他了。

周昀忽然拉她的手环到他的后腰上，靠右边的位置有一处疤痕，他微笑着，“你猜猜这里是谁给我扎的刀子。”

柳月瞳孔微缩，她知道他后背有几处伤疤，而这个位置的最明显。

“我妹扎的。”

他看着她，“她的脑子有问题，觉得全世界都对不住她，我过几天送她去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