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你过来干什么？”

陈凡不悦地盯着他。

他发现这位办公室主任，还挺活跃的，不管在哪里，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有些干部下了班之后，经常忘了关灯，我习惯了晚上过来逛一圈，帮忙把灯关了。”

王多福满脸讨好地说道。

“没想到王主任，居然还这么负责。”

陈凡似笑非笑。

“哪里哪里，我这人没什么本事，也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王多福连连摇手。

陈凡盯着他那张油腻的脸，心里非常厌恶。

他知道王多福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巧合，肯定是受人指使，想从申智的办公室拿走什么东西。

“把申副县长办公室的门打开。”

陈凡淡淡说道。

王多福有些不情愿，但是在陈凡目光的注视下，磨磨唧唧，打开了申智办公室的门。

吕青带着两名警察，走了进去。

两名警察非常专业，进去之后，第一时间，开始收集办公室的脚印和指纹。

陈凡没有进去，站在走廊上，和王多福闲聊。

“申副县长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他淡淡问道。

“听说了，这妥妥是丑闻啊，我觉得为了县里的声誉着想，咱们应该淡化处理这事儿。”

王多福小心翼翼地回答。

“捂盖子？”

陈凡似笑非笑。

“怎么能是捂盖子呢，就是淡化，冷处理。”

王多福吓了一跳。

“没想到王主任，还挺在乎县里的声誉。”

陈凡眼中闪过讥讽。

“我个人到是无所谓，主要是不能让陈县长的声誉受损。”

王多福拍着马屁。

“申智的办公室，王主任刚才进去过了吗？”

陈凡斜睨着他。

“没有，我进他办公室干嘛？”

王多福表情紧张。

“那我刚上楼时，怎么看见你从他办公室出来？”

陈凡诈了他一下。

王多福脸色一变，额头开始渗汗，一拍额头，表情夸张地说道：“瞧我这记性，申副县长的办公室忘了关灯，我刚才进去帮他把灯关了。”

“王主任，你觉得你这小丑一样的表演，能骗过谁？”

陈凡冷笑。

他看这位办公室主任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

明明愚不可及，却还要装作很聪明，落在他眼里，显得滑稽可惜。

王多福脸色惨白，“扑通”

一下跪在地上。

“说吧，谁让你过来的？”

陈凡表情淡淡。

“欧总。”

王多福用纸巾，不停擦着额头的汗。

“她让你找什么？”

陈凡眯了下眼睛。

“一份文件。”

王多福战战兢兢地说道。

“找到了吗？”

陈凡眼神转为锐利。

王多福犹豫了几秒，一咬牙，从外套里面，掏出一份档案袋。

陈凡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档案袋，拿出里面的文件，仔细审阅。

越看，他眉头皱的越紧。

这是一份矿产承包的文件，申智代表县政府和米塔尔矿业签的。

让陈凡愤怒的是，上面有他的盖章和签名。

可他能够肯定，自己在今天之前，绝对没有见过这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