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指腹刚贴上碗边。
工作人员塞裤兜里的对讲机传来一阵沙沙声,而后是急切呼声:“小周小周,那个药我好像装错碗了,霍总他们还没喝吧?!”
霎那间,两道目光笔直投到慕鸢身上。
慕鸢皮笑肉不笑。
所以她白受罪了?
工作人员人都慌了:“夫,夫人,霍总,这……”
霍泯拧眉看着几乎石化的慕鸢,沉声中捎上安慰:“都是温补的药,应该问题不大。”
慕鸢静静看着他。
那眼刀剜得霍泯心虚碰了下鼻尖,扭头斥道:“咳,行了,下次别弄这种乌龙,把药端走,今天的事不必告诉老夫人。”
工作人员犹豫:“可是……”
霍泯冷睨着他:“怎么?我的话你们都不听?”
工作人员被他凛然气势骇到,忙识相端着碗跑路:“好的,霍总,我明白了!”
待碍事的工作人员一走。
霍泯打量她冷冰冰的面色,小心翼翼剥了颗糖递过去:“还苦不苦?这个糖的味道你应该会喜欢,试试。”
慕鸢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怎么净是她吃苦!
“不吃。”
慕鸢冷脸推开他的手,果断起身朝楼梯口而去。
发现她目的地的霍泯当即:“我抱你上去。”
“不用!”
但她的拒绝,依旧是无用的。
再度落入他怀中。
慕鸢已经懒得生气了。
因为生气气得是自已。
-
浴室。
慕鸢想着早点洗漱完,可以坐床上看电影。
只是,今天不知为何。
总觉得这水温比温泉太烫。
烫得她浑身都发热、头也开始有些晕乎乎的。
慕鸢疑惑,该不会是感冒加重了吧?
她想着待会儿出去,就问文经理,许医生有没有给她开治感冒的药。
可关上了水,穿好衣服后。
慕鸢只觉得身体愈发燥热。
她扯了下衣领,掀眸,镜子披上了一层白雾,她看不见自已的模样。
而薄肌下,那涌动细胞、带来一片从未有过的痒意。
“好奇怪……”
慕鸢嘀咕着,挠了挠脖子,头昏昏地走了出去。
余光瞥及什么。
她浑浑噩噩掀起眼皮。
对上那坐床尾,长腿一曲一伸、双臂后撑,肌肉线条被毛衣勾勒出完美形态,在顶上暖黄灯光映衬下,荷尔蒙简直蒸腾。
慕鸢杏眸一愣。
感觉到,身体痒意过去,转变成了酥麻。
酥麻到她腿发软,直接往地上跪。
“鸢鸢,你怎么了?!”
霍泯心惊,眉眼狠拧,疾步迈来将跪地的她一把捞起。
待看见她本被水熨透得清亮面庞上、出现了淡淡绯红时。
霍泯满目担忧顿滞。
看她无力陷入他怀中,乌黑微湿长发黏在纤长白嫩的脖颈上,形状漂亮的杏眸半阖,失了平日的明亮、却置成了酥骨的迷离:“我……我好热。”
药有问题。
意识到这点,霍泯薄唇抿成锋锐直线。
他胸腔正积蓄着戾意。
忽得,手背被她柔软指腹触过,激起一片麻意。
他精神紧绷地敛眸。
对上她宛如水做的、润润的、透亮的杏眸,还有那红得过分的唇瓣。
霍泯身体中称为理智的那根弦。
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