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懵的看向纯良,“我怎么有脸去和袁穷对命呢?明明是我送上左脸,等他打完,我再送上右脸……”
低头看了看前面吊着石膏手臂,“他还送我一个拎包,现在他打累了,还要我送上师父的东西去登门道歉,纯良,我哪都没脸去了。”
“姑,你别想这些,都会过去的!”
纯良固住我的肩膀,“你可以因为一句话而脆弱的泪流满面,你也可以一个人咬牙走过很长的路,等咱胳膊养好了,沈栩栩又是条好汉!
女侠!
你一定行!
!”
我呆呆的看他,忽的笑了笑,“纯良,别逗了,我根本就不行的。”
扭头就要离开,纯良大声的喊着我的名字,见我不搭理他,他竟然冲到了旁边正做活动的舞台。
抢过主持人的麦克风喂喂了两声,“沈栩栩!
你给我站住!
!
!”
滋滋——
音响话筒被他喊得出现刺耳的噪音。
举办活动的小舞台瞬间一片混乱。
我看过去,就见纯良拿着话筒,推搡着旁边懵圈的司仪,扯着脖子喊道,“沈栩栩你不能这样!
你要振作起来!
你还有我!
还有我!
!”
保安冲上舞台,抱着纯良让他下去,纯良拼命地挣扎,握着麦克风不放,喊得青筋暴起,“每一次!
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
就算很受伤也不泛泪光……滋滋——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
飞过绝望……等会儿!
让我唱完!
!
滋滋——我终于翱翔!
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会有风!
就会飞多远吧……滋滋——”
我笑着看他,看他被保安给扛下来,笑着笑着,又觉得好累呀。
笑容好像成为了我的一张面具。
伪装。
我一点点都不想笑了。
很多人围着纯良,他将臭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喊着看什么看,拎着行李袋又挤了出来。
见我离开,他颠颠的追上来又跟在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