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句话,李超陷入了不尽的后悔与惭愧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身高腿长的董婕妤快步走了进来。
李超看到她,如同做贼心虚一样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又顺手将桌上的笔记本合死了,望着伊人那美艳的面庞,心里酸酸的,老大不是味儿。
董婕妤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俏脸一沉,蹙起秀眉,走到办公桌前,将笔记本拿到手里翻了翻,质问道:“你偷看我的工作笔记?”
李超心情沉重,连跟她开玩笑的念头都没有了,说:“没有。”
董婕妤道:“没有?怎么没有?没经过我允许去看就是偷看。
你可真无耻!”
说着将笔记本扔回了桌子上。
她一开始表现得相当愤怒,但随后又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前后反差可谓巨大。
李超也知道,她一开始做出发怒的样子来,只是逗自己玩,吓唬自己一下而已就得了,并非真心责备自己偷看她的笔记。
以俩人的关系,别说只是工作笔记了,就算是日记,偷看下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人都给你看了,心事还有什么不能看的?伊人在这方面从来不是一个小气矫情的女人,不像那些拥有情感洁癖或者孤高自我的女人,别人动了她什么东西,就好像玷污了她的身体与灵魂似的,就会吵闹不休,借此表现出自己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那样的女人,除了让人生厌之外,没有其它在世界上存在的价值。
李超勉强笑了下,道:“我……我对不起你。”
董婕妤走到他身边收拾桌子与坤包,不耐烦地说道:“起开起开,别给我添乱。
能回家了,我得赶紧收拾……对不起我,你才知道对不起我啊,哼……”
李超看她躬身忙碌的样子,越发怜惜不已,从她身后将她拦腰抱住,拥到了自己怀里。
董婕妤此时才发现他有些不对劲,呆了呆,将鬓边秀发拢了拢,回头看着他,打量下他的神情,道:“不让你添乱,你还来劲了是不是?不想回家啦?那放开我,我还想回呢,你给我守着办公室吧。”
李超苦涩一笑,道:“上次让你流产的事,你是不是还在耿耿于怀?”
董婕妤一下子愣住了,微微眯起美眸,神情诡异的跟他对视,半响问道:“你抽风?还是神经病复发?”
李超道:“你别转移话题,你在笔记本上都写了。”
董婕妤奇道:“我写什么了?”
李超说:“谁也没权力剥夺一条生命,这是不是你写的?”
董婕妤凶巴巴的说:“讨厌,你果然偷看我笔记了,你怎么那么恶心啊?”
说着去掰他的手,道:“起开,别烦我,我还得回家呢。
早就困死了……”
李超蛮横的把她抱到怀里,把脸贴在她耳畔,死死贴住,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董婕妤嗔道:“干吗?耍癞皮狗啊?我就不怕癞皮狗,信不信我一脚踢死你?”
李超深情地说:“好婕妤,我这辈子欠你的。”
董婕妤没再说话,李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抱着她。
李超回到家里的时候,吕青曼照例已经洗漱完毕,靠在席梦思上看育儿书,见他回来,问道:“今天有没有什么新闻?”
李超苦笑道:“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家青曼也是个小八卦。”
吕青曼撒娇道:“哎呀,现在又不上班,整天在家里呆着,什么消息都不知道,无聊死了。”
李超说:“新闻当然有,央企考察团明天就会来到青阳,同时这也是他们在山南省考察的最后一站。
鹿死谁手,明天就知道了。”
吕青曼道:“青阳各方面条件还是差,不说比不过靖南,比黄州东州这些城市都差,估计没有任何一家央企愿意落户的。”
李超点了点头,道:“其实有时候我也挺纳闷的,青阳市要人有人,要地皮有地皮,怎么就发展不起来呢?换成我是市长,青阳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啊。”
吕青曼笑道:“你是要人有人,要地皮有地皮,但你有的都是穷人,都是不能被开发利用的地皮,那又有什么用?青阳市底子还是太薄了,工农业都不发达,各种新兴产业也都起不来,服务业等第三产业也发展不起来,这些都起不来,你城市怎么发展起来?”
说完这话,她眼睛忽然一亮,道:“你倒是先不用考虑如何当市长,你先想想怎么当好一个县长吧。
我觉得你离县长还是挺近的。
你要是能把一个县发展好了的话,再来当市长就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