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脖颈间,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姜许声若蚊蝇,“我没有……”
声音很小很轻,但陆执还是听清了。
这个回答,让他胸腔猛然震动。
仿佛有什么东西,将他的心脏彻底填满了。
她没有不要他,她是接受他的。
陆执觉得,自己大抵是病了。
他患了一种叫做姜许饥渴症的病。
想亲近她、占有她,时时刻刻都不想分开。
同时,也想让她占有自己。
让他们只属于彼此。
这病,他病得心甘情愿。
姜许整个人被他圈在怀中,后背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一下一下,仿佛要震碎她的所有防线。
他的手臂横在她腰间,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
姜许下意识地想要挪动,却被他更加收紧了手臂。
“别动。”
他的嗓音低哑,带着她从未听过的危险意味,“不然我会忍不住……”
他对她可没有什么抵抗力。
天知道昨晚他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在临门一脚的时候生生忍住。
姜许这才感觉到,他那里正抵在她的腰窝。
她曾经听齐芮欣说过,正常男人早上起来都会有反应。
更别提她还睡在他身边。
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所带来的反应只会更加猛烈。
姜许能感觉到他费力的克制,箍在她腰上的手臂肌肉紧绷,却始终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那…那你把我松开,就不会忍得这么辛苦了……”
陆执:“……”
她果然只会更加刺激他。
身后的人没动静了,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姜许手指无意识地绞了绞被单,心跳如鼓。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感觉到腰上的力度松动了。
抓住机会,姜许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想跑去卫生间。
可刚踩下地,脚底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她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是昨晚踩到了碎玻璃,伤口还没好。
姜许还未来得及痛呼出声,就感觉浑身一轻,两只脚底被一只大手包住。
陆执不知何时从床上下来,将她单手抱了起来。
她很轻,就跟没重量似的,陆执抱着她很轻松。
姜许屁股坐在他小臂上,为了保持平衡,只能连忙伸出手扶住他的肩膀。
他微抬起头问她,“要去哪里?我抱你过去。”
姜许目光不经意地瞟见了他赤裸的胸膛上一片一片的咬痕,还有些抓印。
她脸颊又红了,“卫生间,我想洗漱……”
姜许爱干净,每天早上一醒来就想尽快去刷牙洗脸。
“好。”
陆执把她轻轻放在了洗手台上,还在下面垫了张毛巾防凉。
姜许看向还光着身子没打算要出去的男人,干咳一声避开视线,“咳,你先出去穿件衣服吧。”
她记得她这边客卧里应该还有他的衣服。
而且她现在是坐在洗手台上,洗漱不太方便,姜许觉得她等会的姿势可能会不太雅观。
他还是别看见了吧。
陆执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各种暧昧痕迹,他轻轻笑了一声,“好,那你等会洗漱完喊我,我抱你出去。”
见他一副自己不答应就不离开的模样,姜许忙点着头,“知道了……”
陆执随手扯了条浴巾裹在下身,走出了浴室。
姜许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才开始安心洗漱。
她边刷着牙,有些出神。
昨天从孔霜那里得知了上一世的真正凶手是米切尔森,而如今虽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她还有改变的机会。
可姜许却并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心情反而愈加沉重。
她有查过那个黑骷髅,那是国际上最强的三大雇佣兵集团之一,有着极其强大的战斗力,甚至可能颠覆一个国家的政权。
也因为这样,各国对这个雇佣兵集团都有些忌惮,很多国家的政方都选择与这个集团进行密切合作友好相处。
所以,这样的庞然大物,姜家真的斗得过吗?
姜许指甲不自觉地扣着手心,狠狠皱起了眉头。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改变姜家和她的命运呢?
这时胃部突然又泛起一阵痉挛,姜许连忙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算了,她病情还未稳定,还是先不想那些事情了。
她可不想再发病了。
洗完之后,姜许从洗手台下来,正打算忍忍疼自己走出去,就听见外面传来动静。
陆执站在门口,已经穿好了衣服。
他身形高大,几乎将整个门框填满,正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他语气听不出情绪,问道:“怎么不喊我?”
姜许心头一顿,怎么感觉他有点不太高兴了?
她抿抿唇,“我自己应该也可以的,就不需要麻烦你了……”
他唇角压下,“是吗?”
不过两步的距离,他人就走到了她跟前。
一言不发地将手掌落在姜许腰侧,往上一提,就轻松将她重新放回了洗手台。
他的身体也随即压了下来,手臂撑在她两侧,将姜许困于他身前的方寸之间。
见他突然撩起自己衣服,姜许满脸惊愕,“你,你干嘛?”
陆执抓着她的手,按在了他胸口处的咬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