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至醒来的时候,季川不在。
她靠坐在床头,刚睡醒的丸子头有点乱,额前碎发挡在眼前,她正盯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陷入沉思。
那是一枚白金圆环戒指,素圈的,没有装饰纹路,简约大方,价值不菲。
她揉了把自已的太阳穴,昨晚她太累,睡得很沉,依稀记得好像季川回来过。
但她醒后又没看到人,就以为是自已在做梦。
可她手指上的戒指提醒着她,那不是梦,季川就是回来了。
那这戒指是他买的?
可他什么时候买的?
她正想着,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本能地掀开被子往客厅跑,鞋子都没穿。
姜至推开卧室门,就看到心心念念的男人提着早饭进门,满腔欢喜呼之欲出。
季川看到她不穿鞋就往外跑,目光一暗。
他把早餐放到餐桌上,快步朝姜至走过去。
姜至见他走来,也加快步子朝他跑去,借着助跑的力量,猛地跳到男人身上。
她两条长臂环抱住男人的脖子,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腹。
季川下意识托着她的臀,防止她掉下去。
他就这样抱着人往卧室走,眸子里压着笑,语气轻佻:“这么猴急?”
“嗯,”
姜至趴在男人肩膀上,两条小细腿开心地晃着,软绵绵地说:“我好想你呀。”
“老子也是,快想死你了。”
走到卧室后,季川直接把人抵在墙上,整个人压了过去。
男人的气息太过浓烈,惹得姜至心尖一颤,连眼睫都在不安地抖动。
他的视线一路下移,到她唇上定住,声线低沉又撩人,问:“要不要先吃早饭?”
“不要,不饿。”
姜至心跳很快,快到声音都有点发抖。
闻言,季川轻笑一声,笑得肆意又痞气,“成,那我先吃。”
话落,他的唇就要逼近姜至。
就在两人的唇距离一厘米就要碰到的时候,季川的电话响了。
他陡然顿住,眼底不耐一闪而过。
他保持单手抱着姜至的姿势,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一看是韩杨,他心里更不爽了。
他长指一挥,划开接听键,咬着牙根说:“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电话另一头的韩杨一听季川这欲求不满的语气,就知道自已打扰了人好事。
但他没办法,有关案子的事,需要他这尊大佛定夺。
韩杨快哭了,硬着头皮说:“季队,审讯室的那小子招了……”
姜至一听是案子的事,也不打扰他,双手揉了揉他的脸,指了指浴室,用口型说去洗漱。
季川虽然心生不愿,但也只能放人走。
浴室里水声渐起,一声不落地传进季川耳朵里,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紧。
他懒散地倚靠在窗前,此时窗帘还未打开,他一手打着电话,一手拨弄着柔软的窗帘。
两半窗帘时而触碰,时而分离,一簇簇的光透过缝隙照进来。
随着窗帘的拨动,忽明忽暗的光线从打在男人背后,柔和了他锋利的线条,显得整个人温和许多。
被水汽氤氲的浴室白茫茫一片,升腾的雾气缭绕间,姜至娇羞地站在镜子前。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已,白皙的肌肤上,水珠一颗颗滚落,留下一道道湿滑的痕迹。
镜子中,还映照着男人挂在墙壁上的白衬衫。
纯洁的白,无比神圣,带给人无限遐想。
此时她脸颊绯红,眼尾含着雾气,心跳也有加快的趋势,就连呼吸都不自然起来。
她转过身,秀眉微蹙,紧张地咽了咽喉咙,望着男人的白衬衫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