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缓缓捡起那碎成几截的玉镯子,碎片划破指尖,殷红的血滴落在镯子上。
还没等她从这巨大的悲痛中平复心情,容煜有力的大手已然拽住她的手腕。
“别看了,镯子已经碎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着,还狠狠将那镯子碎片踢得老远,碎片在冰冷的地砖上滑出老远,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
“你放开我!
你这个疯子……”
姜婉拼命挣扎,泪水夺眶而出,她的眼神中满是恨意,直直地盯着容煜。
容煜却不肯松手,他紧紧攥着姜婉的手腕。
“姜婉,你冷静点!
不过是一只镯子,朕赔你便是!”
她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地上那只被容煜盛怒之下摔得粉碎的玉镯。
此刻,这些散落一地的碎片,恰似一把把寒光闪闪的利刃,直直刺进姜婉的心窝,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连呼吸都带着丝丝血腥的味道。
看着眼前这个被怒火冲昏头脑,亲手毁掉她珍视之物的男人,姜婉心中的绝望和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裹挟着滔天的巨浪,彻底将理智淹没。
她不知道这股勇气从何而来,也顾不上什么宫廷规矩、尊卑等级,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满心的委屈与痛苦毫无保留地宣泄出来。
“啪”
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养心殿内格外刺耳。
姜婉用尽全身力气,带着积攒已久的情绪,狠狠甩了容煜一巴掌。
容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微微偏过头去,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掌印,显得格外刺眼。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阴鸷冰冷,仿若寒夜中闪烁着寒光的利刃,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姜婉,这是你第二次打朕!”
姜婉此刻已然破罐子破摔,心中的悲愤让她无所畏惧。
她毫不退缩地直视容煜的眼睛,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容煜,你凭什么?这镯子是我最后的念想,是我在这冰冷宫廷里的唯一温暖,你却将它毁了!
你贵为天子又如何,就能随意践踏我的珍视之物吗?就能随意碾碎我的心吗?”
容煜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温婉柔顺,此刻却像一只受伤后奋力反抗的小兽般的姜婉。
“够了,姜婉,你神色这般激动,还不是因为这是薛子晟送你的定情信物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浓烈到近乎实质的醋意与愤怒。
“这与陛下无关!
陛下没有资格过问!”
容煜怒极反笑,笑声中却无半分欢愉,一步一步朝着姜婉逼近。
“无关?你是朕的女人,这宫里的一草一木都与朕有关!”
“今夜朕便让你明白,惹怒朕的后果!”
他猛地伸出手,铁钳一般紧紧拽住姜婉的手腕,力气大得仿佛要将她纤细的手腕生生捏碎,拖着她径直朝着榻上走去。
“不要,你放开我!
我恨死你了,容煜!”
姜婉拼命挣扎,双脚胡乱地踢着,双手在空中徒劳地挥舞,想要抓住一丝希望。
容煜却仿若未闻,将姜婉重重地扔到榻上后,便自顾自地解开自已的腰带。
姜婉惊恐地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无尽的恐惧,双手拼命地敲打男人的胸膛,指甲都因用力而泛白。
“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你既然恨朕,不如就多恨一点!”
容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疯狂与偏执,他俯身便要去亲吻姜婉。
姜婉厌恶地偏过头去,拼命躲避着他的触碰。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强行将姜婉的下颌掰过来,迫使她看着自已。
“看着朕,姜婉!
你是朕的,这辈子都别想逃!”
姜婉紧闭双眼,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停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