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姩直接了当挑明,
“张姑娘,本宫当初对你不薄,你来求我,我帮了你,不指望你有感恩之心,起码不要做出恩将仇报的恶心事,你若今日离开皇宫,从此再不踏入宫中一步,我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臣女没有。”
张汐浓双眸含泪,死活不承认。
“皇后娘娘为什么要冤枉臣女,臣女只是给陛下送一盅汤,感谢太后娘娘的收留照顾。”
“呵!”
姜姩冷笑,“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什么心思,我和相公也心知肚明,你一个大家闺秀,想嫁什么男人没有,偏要盯上别人的男人,你自甘下贱,就别怪别人轻贱于你!”
“不!
臣女没有,我没有!”
张汐浓哭着看向主位上的两人,他们眼神鄙夷不屑,让她有种被看光的羞耻感,她再也承受不住,哭着跑出去。
张汐浓失魂落魄的往前走,眼中黯淡无神,她只是喜欢上一个人,她有什么错,姜姩为什么要在她爱的男人面前如此羞辱她,陛下早晚会选秀,为什么不能有她一个位置。
“姜姩!
姜姩,我恨你!
我恨你!”
张汐浓回到慈安宫,拿来酒壶,往嘴里猛灌,喝的醉醺醺的,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陛下,陛下,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太上皇来慈安宫,陪太后用膳,用完膳,回太和殿的路上,被一个醉醺醺的女子拦下,身后的太监想上前阻止,太上皇抬手制止。
张汐浓扑到他怀里,声音娇媚的喊道:“陛下。”
太上皇抱住她,“你是哪里来的姑娘?”
张汐浓抬起朦胧的眼看他,“陛下,汐浓是你的女人,你要了我吧,我不求名分,只求与你共度良宵。”
太上皇眼神微微一眯,抱起她回太和殿。
“啊!”
第二天醒来,张汐浓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切,吓的失声尖叫,太上皇回过头,张汐浓看清他的脸,吓的差点晕过去。
“太…太上皇。”
张汐浓慌乱的扯一件衣裳披在身上,连滚带爬的下床,太上皇被她吵醒,坐起身,眯了眯眼睛。
“你是谁?昨晚为什么会在慈安宫?”
张汐浓低低的啜泣,“回太上皇,臣女是张谯张将军的侄女,是太后娘娘让臣女留在宫中陪她。”
张汐浓攥紧身上的衣裳,又慌又怕,她失了清白,还有什么脸面嫁给陛下,面如死灰,她彻底不想活了。
太上皇眉头紧锁,“你这是什么表情,委身于朕让你生不如死吗。”
“臣女不敢。”
张汐浓裹紧身上的衣裳,垂着头,五官逐渐扭曲,目眦尽裂,恨意如藤蔓,在心底肆意疯长,都怪姜姩,都怨她!
姜姩,我与你不共戴天!
张汐浓看着眼前的太上皇,眼泪汪汪,她小心翼翼的爬过去,葱白的指尖攥着他衣角。
“臣女最敬佩太上皇,您才是臣女心里的大英雄,臣女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不能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您,那岂不是逼臣女去死。”
美人垂泪,太上皇顿时心软,扶起她,“原来你是为这事伤心,你放心,朕封你为太婕妤。”
“臣女谢太上皇。”
张汐浓屈膝行礼,祁太后得知后,愣住了,大发雷霆,
“祁为庸,你混蛋!
她是我准备给阿墨的王妃,你怎么把她给睡了。”
太上皇不以为然,“不就是个女人吗,你至于大发雷霆,朕再给阿墨再挑个大家闺秀不就好了。”
祁太后冷哼一声,恼怒的瞪一眼张汐浓,自从嫁给祁为庸,他睡过的女人多的数不清,祁太后早就不为此事生气,只要不威胁到她正妻之位,随他去,如今,她儿子又是帝王,她这辈子都值了,就是气他睡了她准备给祁墨的女人。
一旁的张汐浓惊呆了,太后娘娘想把她嫁给安平王当王妃,她心里越发扭曲,为什么太后娘娘不早说,当王妃也比当太上皇的太婕妤好太多。